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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墨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太后身旁随侍的李嬷嬷身上。
李嬷嬷连忙低头,不敢说话。
“叶昭仪,这枚玉佩,你作何解释?”叶姝状似一片冷峻,实则看向楚玄墨的瞳孔中却带了些‘怎么办’的意思。
楚玄墨敛了敛眼眸,“这枚玉佩臣妾不曾见过。”
“你胡说,这枚玉佩分明是从你的贴身宫女丁香袖中掉出的。”
冯婕妤在逼问楚玄墨时,明显多了一丝底气和怨愤。
“你有证据吗?”楚玄墨轻拂宽袖,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冯婕妤慌张之下,竟看了一眼在暗处的不声不语,低眉顺眼的箐修仪。
楚玄墨顺着她一瞬间而有的目光看过去,心底冷哼。
这箐修仪倒也不是个省心的。
“这是嫔妾亲眼所见,是不是真的,皇上把丁香叫出来问问便可。”
冯婕妤尖长的指甲刮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楚玄墨厌烦的皱了皱眉,“丁香。”
丁香听唤,脸上一惊 心中已想好措辞。
她走出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解释道,“我家娘娘闺中时是与辰王有所来往,这是东离国上下全部知晓的事情,可娘娘自进宫以来便于辰王殿下断了来往,皇上待娘娘如珍宝,娘娘感念皇上还来不及,又怎会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
这枚玉佩是娘娘前几日整理嫁妆时,无意间发现的。娘娘心想着嫁与皇宫,自当于过去断绝,一心一意侍奉皇上,便吩咐奴婢将这块玉佩拿去杂物处给扔了。”
说到此处,丁香稍顿了顿,又看向冯婕妤,“奴婢倒想知道,奴婢已经扔了的东西 怎会被冯婕妤捡到。莫不是冯婕妤早就嫉恨我家娘娘得宠,故意留意我的行踪,以便得到机会陷害我家娘娘?”
叶姝高坐于龙椅之上,看着丁香的唇舌非同以往的流利清明,当下心底便松了口气。
“昭仪与辰王曾有婚约,朕也是知道的。后来生有变故,昭仪嫁与宫中,无任何出格之事,待朕更是关怀备至,勤勉有加。仅凭一枚玉佩,不足以定昭仪的罪。”
闻言,冯婕妤张口结舌,一双杏仁眼挣得大大的,楚楚可怜的看着叶姝。
“皇上,您怎可半分都不信嫔妾……偏要信这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子!”
楚玄墨悠然自得的把玩着手中的蔻丹指甲,眼神也不吝啬的分给冯婕妤几个。
萧贵妃暗地里不争气的看了一眼冯婕妤,蠢货 连证据都做不足,还想扳倒叶姝!
“皇上,冯婕妤的性情素来温和,为何这次偏要指控叶昭仪,这其中定然有误会。不若让冯婕妤好好说一说。”
一直默不作声的楚玄墨接下萧贵妃的话茬,“臣妾也有此意。便让冯婕妤好好与众人说说,本宫于辰王之间到底有什么。”
叶姝眉头微拧,搞不明白楚玄墨到底要做什么。
“皇上,既然叶昭仪都这样说了,便给冯婕妤一个机会罢!”
萧贵妃诡蹲在叶姝身旁,明明声音不大,语气中的森森寒意却让叶姝和楚玄墨听了个清楚。
“倘若叶昭仪无罪,冯婕妤乱嚼舌根,辱没皇家声誉,也不可轻纵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