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暴躁易怒,却事事顾及百姓,文能阅事批奏折,武能安邦保天下,皇上刚柔并济,是位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所以臣妾觉得,百姓有你,东离有你,是百姓和东离的福气。”
这话是叶姝发自肺腑之言,这几个月的接触,她明显看出辰王不如楚玄墨。
所以她也好奇,为什么当初叶姝就喜欢上了辰王而不是楚玄墨呢?
虽然楚玄墨脾气是差点,可各方面才能哪一项比辰王差了?
“皇上才德兼备,辰王则只顾一己私欲,即便皇上是用手段登上皇位,只要皇上是位为民造福的帝王,那辰王就不该再想着谋反,若他真为百姓好,当应该臣服皇上,与皇上一起治理国家。”
楚玄墨的脚步顿了顿,“难得你有这样的见解,可在你口中,辰王为何这般不堪?”
叶姝道,“臣妾具是肺腑之言。”
楚玄墨勾了勾唇,“朕并非用了手段。”
他便是要告诉叶姝,他楚玄墨是堂堂正正登上皇位的,“先皇看出辰王并非帝王之才,他自幼被太后教导,学的都是阴柔之道,便在临终前改换了圣旨,但是他要求朕,无论如何留辰王一命。”
“原来如此。”叶姝缓缓的点了点头。
不急不缓的,楚玄墨牵着叶姝的手,走到一处废弃的竹宛。
“这是我母亲,生前住的地方。”
叶姝眼眸微动,她从未听说过,楚玄墨的生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被皇上称一句母亲的人,想必是个很好的人吧!”
楚玄墨凝望着眼前的竹宛,微风吹过时,竹叶瑟瑟作响,他的眼神开始缥缈起来……
“朕不记得了,朕只依稀记得,尚在襁褓中时,她抱着我,似乎笑的很沉静,很温柔。”
楚玄墨轻瞌了眸子,“她身份低微,在先皇眼中,根本不配生下皇子,可是朕就是出生了。而她却因为朕,被先皇赐死,那时朕才出生不过两年。”
而后,他便被先皇赐给当朝太后,养在太后的身边,太后本就厌恶他这个宫女之子,对他向来是动辄打骂,却在皇帝面前,对他和颜悦色,嘘寒问暖。
甚至,在她生下楚玄泽后,利用他,让先皇愈发喜爱楚玄泽,却对他视若敝履,弃之不顾。
那些年,他用的吃的,全都是楚玄泽剩下的,他记得很清楚,太后的心机颇深,经常剥夺他读书骑射的权利,亦经常明里暗里的在先皇面前,说他随了他生母,一样的难登大雅之堂。
楚玄泽还时常欺辱他,可他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顽强生长,那些时日,是卜南进宫无意中发现了他,开始从宫外偷偷给他带书,偷偷教他骑射武功剑法……
叶姝察觉到楚玄墨的气息倏然转冷,她用力的握了握楚玄墨的手。
楚玄墨回神,眼中的魔障逐渐散去,掌心传来的暖意,似乎让他气息稍稍回暖。
“叶姝,有时候朕常常会想,若是母亲还在世,那朕幼年的日子会过得好些吗?”
“皇上,那些日子都过去了,你如今是九五之尊,没有人会再轻视你了。”
叶姝知道楚玄墨说的是什么,她明白她理解,因为她从小也是个孤儿。
“可高处不胜寒,朕很累,朕做叶淑仪的这些日子,确实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