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夫君不能死啊!若是夫君死了,公公白发人送黑发人,妾身年纪轻轻就成了克夫的寡妇,再加之腹中孩儿年幼,一出生便没了父亲,妾身实在不忍,求求大人,绕过夫君性命,想来夫君现在年少,不知事故,不通人情,若是得知自己有了孩子,一定会成长顾家,不再如此荒唐的。”
楚玄墨站在屋顶,冷眼看着吕易德和那夫人。
不知怎的,当那夫人提及腹中已有身孕时,他竟心软了一分,许是想到,姝儿日后若是怀了他的孩子,必然也不会想要自己的夫君命丧黄泉,只留下她们母子二人。
是以,当善尘再一次朝上看时,楚玄墨做了个动作。
“罢了,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就饶过他的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令子回来后,杖责三十,不可违抗,知县大人,你放心,本官就在暗处看着。”
“是是是,是是是,下官一定好好约束犬子。”
话音刚落,知县府的大门,被猛的推开,伴随而来的是,吕府家丁的大喊大叫。
“老爷,老爷,大少爷被人打了,快没命了啊,老爷快请大夫,请大夫救救大少爷啊!”
只见吕不忌被人抗在背上,身上到处血迹斑斑,脸上还鼻青脸肿的,双眼紧闭一看就是晕死过去。
吕易德和其少夫人,也顾不得再管善尘,马不停蹄的扑了过去。
“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回事,放肆,放肆,你们连少爷都保护不好,本官要你们有什么用!”
“夫君,夫君,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夫君,究竟是谁将你打成这个样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否则让妾身和腹中的孩子,如何自处。”
一老一女,老的破口大骂,女的心急如焚。
善尘淡淡的看着那吕家公子浑身是伤的被人抗在背上猝然冷笑一声,也是活该。
这时,吕易德回过身,对善尘好不可怜的说,“大人,犬子如今危在旦夕,这杖责三十若是继续打下去,恐怕会没命的啊!求求大人行行好吧,这杖责三十,等犬子好一些了,下官一定不留情面。”
善尘摆了摆手,“也罢。”
他懒得继续看吕家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冷哼一声,双手负后,转身朝府外而行。
然而——
“老爷,打大少爷的人,是个女的,她身边还有个丫鬟,还有个侍卫,那侍卫手上拿的有剑,一看就是练家子,奴才听见那女的叫那个练家子善什么的,把大少爷打的不省人事,奴才几个想拦,也拦不住啊!他每打一句就骂大少爷一句,大少爷在青州城内,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左不过就是看上那女的了,让她进咱们府上,那也是她的福气!”
那奴才刚说完,善尘的脚步猝然一顿,随即一阵风卷过,短刀横在那奴才脖子上。
“你方才说,你们家大少爷想对那个女人怎么样?”
那小厮浑身一震,哆哆嗦嗦的说,“大少爷喜欢那个女人……想,想接来府中……让她,,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