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查到她也去了那林子,最多是她目击了瑶嫔和沈怀浪在一处罢了,锦衣卫并没有来问她是否见过沈怀浪和什么接触过,她这也不算知情不报。
惠妃努力让自己冷静,在脑子里想着一切理由说服自己不要慌,谋反是死罪,她不能跟沈怀浪沾上边。
一时之间,磐安山又风声鹤唳。
两位妃嫔接连被处置,永宁侯府和御史府都被牵连,谁也不知道锦衣卫还会查出什么,个个都在自己的院子不敢随便在外面走动。
这次狩猎也给官员勋贵和皇亲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也让他们了解到了那位年轻帝王的铁血手段。
这天,沈君樾照常喝了药,趴在床上养了三日,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在转好了,陆芷鸢扶着他穿好衣裳在院子里逛了逛。
已是深秋时节,过不了几天就要入冬了,按照正常的估计,现在早已回了京都。
韩院正嘱咐不宜走太久,逛了一会,陆芷鸢便扶着他进了寝殿。
沈君樾坐在窗边,拉着陆芷鸢的手说,“鸢鸢,我在磐安山已经养了多日,伤口也好了许多,马上就要入冬了,明日便启程回宫吧。”
陆芷鸢知道入冬之后沈君樾只会更忙,冬至和除夕一个祭祀和大宴之礼都在冬天,所以她早上便问过韩院正了,以他伤的恢复情况坐马车回京是没有问题的。
“就知道你闲不住,我已经吩咐赵全在准备了。”
沈君樾笑了笑,“还是鸢鸢最了解我。”
一日的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一早,随行的官员和亲眷都在收拾东西回京,沈君樾见陆芷鸢转身去了暖阁,便示意赵全上前。
“姜嫔如何了?”他问。
赵全一愣,没想到皇上这个时候会问起姜嫔,赵全还以为皇上早就不知道后宫还有此人呢?
“姜嫔娘娘自从那日在山上吓晕过去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整日还说些胡话,太医去看过了,说是惊吓过度,恐怕得养好一阵子了。”
西边伺候的宫人来报,姜嫔整日待在屋里不敢多见什么人,到了晚上更难伺候,这十日以来可把底下的人折腾的够呛。
沈君樾轻笑一声,“惊吓过度?这点事情倒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多少都有些装的成分,况且一入宫就知道站队淑妃,姜嫔也不是什么简单之人。
“淑妃勾结沈怀浪,姜嫔之前又和淑妃走的近,要说她一点都不知情朕是不信的,称病不起怕是为了自保不想和谋逆有什么牵连。”
赵全望弯着身子没说话,他知道皇上这个时候提及姜嫔定是要做些什么的。
沈君樾道:“既然姜嫔整日说胡话,怕是得了失心疯。”
赵全了然,得了失心疯的女子又怎么可以回宫呢。
沈君樾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赵全,你去走一趟,姜嫔废去嫔位,留在磐安山守山休养吧。”
赵全应是。
沈君樾瞧见外面走来的陆芷鸢嘴角微勾,鸢鸢,快了,姜嫔被废,如今就剩惠妃和安嫔了。
在我们孩子出生之前,我一定会把她们都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