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开启的那一刻,味道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就连围在外围的那些看客们也都一起往后退了几步。
凌澜没有敢往棺材里面看,而是独自躲到一旁去背对着警方移动尸体的现场。过了十几分钟,顾涵浩才过来示意凌澜可以转过身,“尸体已经被封好运走了。”
凌澜这才转身往人群中走去,回到人群中的时候正看见穿着白色外褂的法医在向牛警官汇报,“初步断定尸体为男性,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之间,年龄在40岁至50岁之间。头骨有裂痕,死因应该是头部遭到重击。”
这一番话可让现场掀了锅,本来只挖出了一具尸体,那些县里的老辈人和几个好事的亲戚还打算过来跟警察讨公道呢,结果一听这些话,他们也都愣在了原地,感情王家后人拜了二十几年的坟,里面埋的不是王老头,而是个不知道什么人的别人!
凌澜也听到了法医的说法,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看来这人应该是高宝梁没错了,可是,王老头跑哪里去了呢?我就说嘛,当年如果神婆真的把高宝梁的尸体和王老头放在一起,那么抬棺材的人不可能没发现棺材便沉了啊。”
“想知道王老头到底在哪,问他儿子就行。”顾涵浩轻轻碰了碰凌澜示意她往不远处看,那里,两个刑警正驾着一个中年男子往这边走来。
凌澜一眼便看出这个被刑警驾着过来的男子不对劲,一来,他迷迷糊糊,东倒西歪,脸色很红,嘴唇干裂,看起来真的是在发烧的样子。最重要的,他的右边耳朵被纱布包裹起来,白色的纱布上还透出了红色。
顾涵浩等这个伤了右边耳朵的男人站定,对着人群大声说道,“大家好,我是S市的刑警,我虽然初来乍到,不清楚20几年前王老头去世时候的情况,但是也可以猜个大概,我猜的时候。请大家来给我个回应,告诉我,我猜得对不对。好不好?”
围观的人群中,上了年纪的都只是微微点头或者静静等待,有几个好事的比较年轻的壮年男人大声回应着,“没问题,你说吧。”
顾涵浩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王老头最开始少有在县里人面前出现的时候应该是在30年前左右,偶尔县里有人看见他的时候,他也总是戴着帽子,对不对?”
这下那几个壮年男人可傻眼了,30年前的事。他们可不知道。倒是有一个上了些年纪的,拄着拐杖的老人回答,“没错。还真是的这样,我就见过王老头戴着帽子去河边溜达,当时风大,他还用一只手紧紧地压住帽子,生怕帽子被风吹走呢。”
在场的刑警和居民一听顾涵浩这个外来人居然能猜到这里30年前的事。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有几个中年妇人还动了想请顾涵浩给她们家看相卜卦的念头。
顾涵浩冲那个老人点头致谢,继续道。“后来王老头不在县里走动,应该是生了病,他生的这个病,对外宣称是传染病对不对?”
又一个老人惊愕了,随后老人又怀疑一定是有人事先把王家的事告诉给了这个年轻人,老人尽量大声地回答,“没错,是肺痨,很严重的肺痨。”
一切就如顾涵浩所料,他继续问,“自从王老头得了肺痨之后,就不再见任何人,说是不想见也好,还是怕传染给别人也好,总之他谢绝所有探病的人,每天都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每天的饭菜只允许一个人给送去,自己的生活起居也只允许这个人照顾,而这个人就是他的长子,也就是这位正在发高烧的兄弟,对不对?”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中年人和老年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把这过往的事告诉给这个男人,或者是这个男人真的是神机妙算?
顾涵浩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于是就接着问,“在23年前,别墅惨案发生后的不久,王老头就病逝了,直到那时候除了王老头的长子和请来超度的神婆之外,还是没有任何人见过王老头的尸体,尸体入棺的工作也是他们俩单独完成的,对不对?”
“因为神婆说,虽然人已经死了,但还是带着病菌,也会传染的,所以,所以,还真就像你说的一样。”一位年纪不小的老人回答着,眼神却飘向一旁正在发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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