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黄医生接下来的讲述,袁峻和小陈得知了牛芮后来的境遇。
牛芮被母亲强行送到医院救治,病情有所好转。而那个与牛芮登记结婚的劫匪也受到了法律的严惩。这段畸形的婚姻关系终于宣告终结。
可是在牛芮出院之后的两个月左右,也就是差不多四年前的时候,牛芮的病又出现了反复。牛芮的母亲再次带着牛芮去找黄医生,这次,黄医生又在牛芮的身上发现了新的伤痕。事实证明,牛芮又被人虐待了。当然这次虐待她的肯定不是那个在狱中服刑的前夫,可是这人究竟是谁,牛芮死也不肯说。
这个时候,牛芮的母亲为了给牛芮治病已经是负债累累,身体也垮了下去。牛芮的舅舅看不得妹妹如此落魄,便把牛芮的母亲接到外地自己的身边照顾。而牛芮这个病态的外甥女,那个舅舅别说照顾了,简直是恨她恨到见面不相识的地步。从那时起,牛芮便彻底恢复自由,无人管教,更别提去医院治疗。
在去往牛芮家的路上,小陈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后来再次使得牛芮旧病复发的那个施虐的人到底是谁呢?
袁峻却已经有了答案,“不用想,这个人八成就是欧宏。因为现在牛芮在S市有所关联的人除了欧宏没别人了。她定期去狱中看望欧宏,显然是对欧宏有着特别的感情。一个受虐狂自然是对施虐的人有感情啦。”
小陈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似的赞成袁峻的说法,“没错,那个欧宏就是个施虐的变态,而牛芮是受虐的变态,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唉,只是可惜了牛芮那可怜的老母亲。”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袁峻和小陈赶到了牛芮工作的商场,可是却了解到牛芮在三天前便已经辞职。袁峻明白,看来这个牛芮是要一心扑在为欧宏寻找律师的事业上去了。
拨打牛芮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两人只好往牛芮家赶去,虽然他们知道这个时候牛芮不一定在家,搞不好正为了欧宏奔波在城市的某个角落。
牛芮家所住的小区的单元门门口被一辆运送家电的货车堵住。袁峻和小陈在责怪司机停车技术差的同时,决定在门口等一等,等运货司机下来把车开走他们再上去。可是这一等就是五六分钟。两人最后也顾不得可能会蹭脏衣服,侧着身子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走到二楼转角的时候,正赶上一名穿着家电商场工服的工人背着一台洗衣机吃力地从楼上下来。堵住了两人的路。
袁峻让路的同时好奇地问道,“师傅,不是送货吗?怎么又背下来呢?”
送货的男人一边小心地转弯一边发牢骚。“倒霉,上错了楼啦,应该是后面那栋楼,害我白白爬了这么高。”
小陈是个热心肠,看送货师傅如此吃力。累得大冬天都流了汗,于是便想搭把手帮个忙,“我来搭把手吧。”
“不用不用,再弄脏你们的衣服。”送货师傅感激地回头看了小陈一眼,加快脚步下了楼。
望着送货师傅的背影,袁峻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来到四楼,袁峻和小陈站在牛芮家门口敲了好久的门,果然是无人应门。看来牛芮果真是不在家。小陈此时已经是饿得肚子咕咕叫,他提议两人先在牛芮家附近吃午饭,一边吃一边等牛芮回来。
午饭过程中,小陈见袁峻一直忧心忡忡,便问及原因。
“我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袁峻放下筷子,“你说。牛芮常年遭受虐待,是不是也有过险些致死的可能性呢?她任凭自己遭受虐待而不反抗,是不是也算自残的一种呢?”
小陈马上明白过来,也不顾饭才吃到一半,起身便要再次回去牛芮的家。没错,两人现在全都高度怀疑,这个牛芮恐怕也是新一代死神使者的目标之一,她不应门不是因为不在家,而是恨可能已经死在了家里无法开门。
两人回到牛芮的家门口,却不敢用强直接闯入民宅,毕竟他们现在只是怀疑牛芮死在家中,并没有什么证据。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牛芮家的邻居猛地推开门,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袁峻一看这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孩,他吓得面如纸色,正浑身上下地摸口袋,还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不好,没带手机。快,你们快打电话报警,我邻居那位大姐,她,她死在家里了!”
袁峻和小陈一听这话,马上分工明确,由小陈打电话去指挥中心报警,袁峻则是拉着男孩问,“你怎么知道她死在家里了?”
男孩生怕别人不信似的,拉着袁峻进了他家的阳台,给袁峻解释道,“我家阳台的窗子可以看到隔壁家卧室的穿衣镜!”
袁峻看了看男孩家的阳台,打开窗子把头探出去,“看不到啊。”
男孩急得直跺脚,“唉,算了,给你看吧。”说着,男孩从阳台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被改装后的镜子,圆镜的下端被装上了长长的可以弯折的木质长柄。男孩手持长柄把镜子探出阳台的窗子,调整好角度,镜面上马上反射出了牛芮家卧室的穿衣镜,而穿衣镜里面映射着的,正是坐在地上,嘴边流着鲜血的牛芮!
“你小子!”袁峻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色胆包天的臭小子,不用说,他一定是利用这一招偷看人家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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