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身体啊。”
“嗯,居然不小心睡着了呢,”男孩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发,拿起掉在一边的画笔,又开始沙沙的画了起来,“你觉得我的这幅画怎么样?”
郁恬一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艺术我不是很懂,不过,我觉得这幅画太过悲伤了,不适合你这种年轻人。”
“或许,是因为我用生命在画吧,”男孩笑了笑,收起了画架,“我要回去了哦。”
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天际,微风阵阵,吹动着纸张的边角,不知道为什么,郁恬一忽然觉得有些凄凉。
一个星期后,敬尘兴冲冲的把郁恬一拉到走廊上,“诶,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哦,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无聊,不说拉倒。”郁恬一白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关于阿姨的哦,你也不想知道吗?”
郁恬一飞快的握住敬尘的手,满脸希冀,“是什么啊?”
“哼,刚刚不是不想知道吗?”敬尘吊儿郎当的抖着腿,看都不看她。
“哎呀,敬尘,你最善良了,求求你告诉我吧。”
“昨天上午,有个病人死了。”
“这是什么好消息啊!”
“他死前,签过器官捐献的文件,我检查过了,他的肾跟你妈妈的,能匹配。”
郁恬一震惊了,“不是说配对成功率很低吗?”
“所以说,你还真是幸运啊,这种事都能碰上。”
“可是,这样行吗,还是用我的吧,我可以的。”
“即使你是直系亲属,可移植以后也有可能会出现排异反应,而且,虽然有两个肾,但它毕竟是人体一个很重要的器官,少了一个还是会有影响的。”见郁恬一一脸怀疑,敬尘撇撇嘴,“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就那么不相信我们医院?”
“我就是很担心嘛。”
“哎呀,放心啦,再说了,阿姨也一定会同意这么做的。”
敬尘小声的碎碎念道,“要是出什么纰漏,那个暴力狂非杀了我不可。”
“你说什么?”
“我说,一定没问题的。”
郁恬一把这件事告诉了陈香兰,她也的确同意了,郁恬一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嗯,知道了,那就好好准备吧。”挂了电话,滕麟冽看着窗外的夜景,吃了那么多苦,老天终于眷顾她一次了。
宁彩夕打开门进来,就看见他沉思的模样,那种睿智的,自信的目光,就算看了无数次,还是依然让她脸红心跳。
“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敲过了,但你没应,”他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宁彩夕觉得有些委屈,却还是笑着将牛奶端了过去,“忙一天一定很累,喝了就早点休息吧。”
滕麟冽接过牛奶,温度刚好,轻轻的呷了一口,便感觉到丝滑和细腻,五年前,她喝牛奶时那满足的模样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他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