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车,抬头看着她的方向。她浑身震颤,赶紧打开门跑了下去。
银色的月光洒满大地,滕麟冽缓缓朝她走来,伸手抱住她,徐徐的夜风有些凉,可是在他的怀里,她却觉得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时光仿佛回到了他苦等她的那个雨夜,他为她受了那么多累,可是纳她入怀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欣喜,似乎他就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她对他的一点点好,都足以成为他珍藏的美好。
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郁恬一的粉拳轻捶着他健硕的胸膛,“你干嘛那么傻,谁叫你在楼下等了。”
他俯身吻去她的泪,一滴一滴,那么苦涩,可是对他,却像珍珠般宝贵,尽管这份苦涩,让他的心都跟着痛了,“为了你,我愿意。”
任凭他这么抱着,两个人在月下站了好久,好久,郁恬一不禁想,如果大人的世界真的能像小诺想的那么单纯,喜欢就是喜欢,那该多好。
“后天陪我出席一个宴会,好不好?”
“我,我不行啦,我怕做不好,会给你丢脸的。”
“参加宴会可是滕太太的必修课哦,”滕麟冽笑着抚了抚她柔顺的黑发,温柔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嗯?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郁恬一想,他付出了那么多,是不是也该换自己努力一次了?
敬尘在办公室里郁闷了好久,把电话薄翻了一遍又一遍,敬尘,烦躁的抓乱了头发,拿起车钥匙起身离开。
纸醉金迷里,灯红酒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们陪坐在西装革履的老板身边,娇笑不断,见妈妈桑扭着腰朝自己走来,敬尘赶紧迎了上去,“帮我把韩妙语叫来,我在这儿等她。”
“今儿个不行,妙语有客人。”敬尘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钱,晃了晃,谁知,妈妈桑却只是无奈的耸耸肩,“真的不行,这个客人可不好惹。”
拿钱都买不通?敬尘乌溜溜的桃花眼转了转,耷拉着脑袋,嘴巴也马上撇了下来,眼角湿湿的,那委屈的小模样,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我就是想看看她而已嘛,不然,你带我到门口,我看一眼就行了。”见妈妈桑有些动摇,他握着她的手臂就是一顿晃,“拜托你了。”
“好啦好啦,这就带你去,看看就行啊。”妈妈桑把他递来的钱放进口袋里,带着他朝走廊一端走去。
这是一个很豪华的包间,里面的装饰都用了体现富贵的金色,看样子,应该是两拨人谈成了生意在举杯庆祝,一个挺着啤酒肚,几乎谢顶的人揽着韩妙语的纤腰,一双咸猪手在她的身上到处乱摸。
“哪,看也看了,走吧。”见他还定在那里,妈妈桑拽了他一把。
这是人家的工作,敬尘本来也不好干涉,可是,透过昏暗的灯光,他却看见了韩妙语脸色不太好,对于他的抚摸也有些抵触,可是那个男人完全不在意,反而更变本加厉的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甚至不时的亲吻她圆润的耳垂。
不知怎么的,敬尘的一股火就上来了,气势汹汹,烧得他浑身难受。出乎妈妈桑意料的,他一脚踹开了包间的门,“咣”的一声巨响,吓得里面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灯被打开,瞬间的明亮让韩妙语有些不适应的抬手遮了遮。
妈妈桑更是被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能开纸醉金迷当然得有实力,可里面的这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主啊,她赶紧跟了进去想拉走敬尘,“对不起各位,你们继续,继续。”
不过,其中一个老板却站了起来,有些讨好的伸出手,“这不是敬院长吗,你好你好,敬先生最近好吗,是不是又忙什么大项目啊?”
敬尘牛气的甩开妈妈桑的手,“托你挂念,都挺好的,项目嘛也没弄什么大的,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哎呀你真是谦虚了,来来来,快坐,既然来了,当然得喝一杯了。”
“下次吧,我今天是来妙语的,这妞最近在跟我闹别扭呢。”这句话一说出来,屋子里的气氛马上就变得怪异了,特别是刚刚那个男人,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放在腿边还能感到它在不停的颤抖。
“哦哦,这样啊,女人嘛,多哄哄就好了。”
“那,我可就带走她啦?”
“当然,当然。”
敬尘挑了挑眉梢,将手伸到韩妙语面前。
被大家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韩妙语浑身不自在,可是依现在这种局势,她也没得选择了,只好任由他牵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