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碧终于证实了自己猜测,原来是有人给蒋经保媒,而且对方条件很好,然而姨妈和母亲都想把自己配给表哥,所以两人犹豫不定。
想通了这节,方轻轻对小丫头点头,小丫头便对里屋道:“太太,六姑娘过来了。”
余氏和蒋姨妈听说宁纤碧来了,就不再提这个话头,宁纤碧走进去,笑着问道:“听说妈叫我,有什么事情?”
余氏面色微微一变,拉着宁纤碧手自己身边坐下,叹了口气道:“肖姨娘有身孕了,上次事情,我后来也知道了一些,只是觉着你做也没错,所以没你面前露过口风。只是如今不一样了,你爹爹这房子嗣本就单薄,我和兰姨娘也都老了,这儿女倒要着落她身上,你日后对她客气点,但凡能过得去,便忍让一些。”
宁纤碧坐那里,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冷笑道:果然来了吗?上一世也是如此,没有身孕时候,好歹还知道收敛,后来有了身孕,便越发嚣张跋扈,爹爹娘亲被她压惯了,后竟管不住她。”
因想到此处,便淡淡道:“是,母亲,女儿知道了。”说到这里,她抬起眼,沉声道:“只是母亲,能忍让女儿自然会忍,若是忍让不了呢?女儿难道还要忍?”
余氏勉强笑道:“这是什么话?好端端怎么就忍不了?她难道还敢吃了你不成?”
宁纤碧冷笑道:“上次事母亲既然知道,应该也明白她是什么样性情了,这样人,一旦有了依仗,不知要怎么骄纵。你放纵了她一回,便有第二回第三回,且越来越得寸进尺。”
余氏听出宁纤碧意思,这根本就是不准备让着肖姨娘,她眼中不禁添了几丝忧虑,轻声道:“芍药。你怎能说这样话”
一语未完,就听蒋姨妈旁边道:“芍药说没错,那肖姨娘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安分,远比不上兰姨娘温柔可亲,何况她又是威远侯府远亲。细说起来,这身份比你这个商户女还要高些,你若让了,日后保不准什么模样儿呢,再贪心起来,怕就是要琢磨着宠妾灭妻事了。”
余氏吓了一跳。这宠妾灭妻可是非常严重事情,她断然道:“不会,老爷也容不得她这样猖狂。”说完又转向宁纤碧,却见女儿展颜笑道:“母亲放心,女儿心里有数呢,知道该怎么做。”
余氏想一想,确,这个女儿是从不用自己操心。因又想起之前蒋经亲事。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暗暗发愁道:也不知芍药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嫁给她表哥,唉,委实是齐家条件太好,镇远侯府嫡女啊,若说起来,就是配皇子都是配得。何况经哥儿只是个商户之子,若是娶了对方,虽以那家情况,做不了什么靠山,但总是名声好听,只是那样高门第,怎么就看上了经哥儿呢?
蒋姨妈也正想到这节,从感情上。她当然喜欢宁纤碧,这是自己外甥女儿,性情也都了解,这些年相处也融洽。然而对方毕竟是镇远侯府嫡女。儿子娶了她,一辈子前程也就是光明锦绣了,这时候,即便是蒋姨妈,也难免存了私心,儿子总比外甥女亲近啊。
宁纤碧这会儿倒没心思去管那个肖姨娘,反正日子长着呢。她好奇是蒋经婚事,见蒋姨妈余氏面色都沉重,便笑道:“我门外听姨妈和娘说,好像有谁给表哥提亲,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表哥这样品貌,若不是百里挑一,我都不答应。”
蒋姨妈和余氏诧异看了一眼,见宁纤碧脸上笑意盈盈,丝毫没有不和黯然之色,心里不由画魂儿了,暗道莫非我们都猜错了?芍药对经哥儿根本没什么心思?虽如此想,余氏还是叱了一句道:“胡说什么?这种事情也是你姑娘家能打听?”
宁纤碧撅嘴道:“不过是私下里,说说又如何?女儿也不算小了,平日里有时还帮母亲拿主意呢。”
蒋姨妈忍不住笑道:“芍药这话倒没错儿,老实说,有时我也不敢把她当成小孩儿看待,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就冲她行事这沉稳劲儿,谁相信是个十三岁孩子啊?”
因说到这里,便试探问道:“虽说芍药平日里很少出门,终究也是和那些勋贵家女孩儿们有过几面之缘,镇远侯府四姑娘你认识吗?”
宁纤碧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秀丽之极面孔,她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这倒是配得起表哥,但凡和她一起说过话人,不管怎么尖酸刻薄,就没有说她不好。”
蒋姨妈和余氏看了一眼,余氏笑道:“如何?我就说这门亲事好吧?何止是好,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蒋姨妈叹气道:“我只是不明白,那样高门第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们经哥儿?”
宁纤碧心中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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