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押上了自己生死。这个宫女呢?无缘无故,她难道也要押上生死?不如此话,为什么小小一件事,却要如此坚持?按照吩咐做不就好了?
到底是皇帝,从小儿就是阴谋诡计中培养出来,那宫女只是表现出了这样一丝不妥,就被他抓住了,当下盯着对方背影瞧了两眼,他便扭头对贝壳子悄声说了两句话,贝壳子凑上前听清了,方答应一声,又退到皇帝身后站着。
皇帝目光又挪到了宁纤碧身上,须臾间宫女送上干净瓷碗和热水,只见她有条不紊用热水将瓷碗烫了三遍,然后倒入一点开水,凉了后才将药丸放进去,又用开水将勺子也烫了几遍,这才开始化药,虽然动作有些小花样,但又怎么能瞒得过皇帝眼睛?这分明没什么特殊作法,可为什么宁纤碧非要坚持自己来做,莫非她也知道了什么?
想起之前宁纤碧承认她见过宁德荣,皇帝心里觉着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他握紧了拳头,若真是这样,后宫中究竟是谁找死?绝不可能是位份低,那几个宠妃里面,太后没了对谁有好处?
皇帝心中一下子升起巨大阴影和疑问,不过这会儿他没心情追究这些,眼看宁纤碧端着药碗进到了帐子里,他外面空等着,只觉冷汗津津,母后生死,就这顷刻之间了。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宁纤碧才走出来,她额头上全是汗水,用袖子擦了擦,便微微福身道:“让皇上久等了,太后昏迷,药不太好喂,幸喜太后尚知吞咽。”
皇帝点点头,沉声道:“太医说母后撑不过今天晚上,你今晚就留宫中,若是母后过了今晚仍可坚持,朕就信你。”
宁纤碧淡淡道:“是,民女遵命。只是皇上,张榜广寻良医之事,还请您分派下去,即使用这药,也多延续太后半月性命”不等说完,便被皇帝打断道:“这个朕自然知晓,不须你提醒。”
想了想,他对贝壳子道:“今夜把宁姑娘安排这慈宁宫中,守卫们多调几个过来,一应出入人等,必须详加查察,至于皇后和嫔妃们”他沉吟了一下,方冷声道:“除了皇后,其他嫔妃们暂时不必过来探望了,一切等明日之后再说。”
“是。”贝壳子躬身答应,这里宁纤碧却是心头一跳,忍不住便看向皇帝,却见到他也正看向自己,那双锐利眼眸如同能穿透人心,让宁纤碧不自禁就又垂下了眼帘。
莫非,皇上知道了什么?她心里这样想,转念一想:嗯,知道就知道呗。难道三爷爷这种奇冤不该昭雪吗?只是怕也有些难,皇帝错了也不会承认自己是错,如果是一些大事也就罢了。这样事情,他怎么可能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错误,那不是打脸吗?喔!我也不求什么了,能顺利救太后,救回三爷爷就好。
皇帝还有政事要处理,因此这里和宁纤碧又说了一会儿太后病情,便离去了,过了一会儿,皇后过来,对宁纤碧态度也很是和蔼。如此一直等到傍晚,太后病情倒是稳定了些,几个太医把了脉后,也都是十分惊奇,待听说是因为太后服用了宁纤碧带来药,这些人心头就沉甸甸。
宁纤碧才不会管这些小人怎么想,医者仁心。像这些皇宫倾轧中已经失了良心本色医生,就算医术再高明又如何?她也不想为这些小人烦心,只是终究担心这一夜太后情况,这可是关键啊。
因此辗转反侧了一夜,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打了个盹儿,刚刚进入梦乡,就听到外面时辰钟打响,立刻将她惊醒,问了宫女,得知已经五了,她连忙穿上衣服走出去,正见圣驾匆匆而至。
“皇上。”
宁纤碧正要下跪参见,就被皇帝一把扶住,听他紧张道:“太后如何?”
宁纤碧心想我还想知道呢?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见一个老嬷嬷走出来,喜极而泣道:“回皇上话,太后还昏迷着,只是情况看来稳定,没有像太医们说,有性命之忧。
对于皇帝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好好消息了,当下便长长出了一口气,点头道:“好,很好。”他看向宁纤碧,目光也和煦起来,轻声道:“很好,你又救了太后一次。”
宁纤碧退后一步,垂头认真道:“是三爷爷又救了太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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