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吴大娘就安静下来了。
黑衣人们开始各自疗伤,收拾战场。
踢了一脚翻墙二人组,有人请示:“老大!这两个三脚猫怎样处理?!”
为首者看也不看一眼:“杀了。”
“是!”
此人得令,双手各提一人,将翻墙二人组拖出去料理了。
因为方才赵九英勇的表现,三四名黑衣人轮番拿兵器谨慎地戳了又戳,确定赵九实打实地晕了过去后,才一拥而上,把赵九捆了个结实。
为首者定定地站了半响,又下令:“吴双!带上六人前往村尾帮衬,务必将人擒下!”
“是!”
一人出列,领了令,带着六名黑衣人飞身跃出赵九家的小院子,急速往村尾奔去。
又是半柱香时间过去,等不到消息的黑衣人老大脸上露出几许焦急颜色:“李广!你前往村尾一观,切莫参战,即去即回。”
李广还未来得及答个“是”,院门处就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李大人不必再大费周章,我已经回来了。”
黑衣人心中皆是一惊,纷纷转身往门边看去。
只见身着一件白色长袍的元宵倚在门框之上。
秋风袭来,长长的衣袍随风上下翻飞摇曳,衬得整个人仙气凛凛,仿佛才从天上落入凡间的谪仙一般。
那李大人见到元宵,面色一凛,便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对着元宵抱手作揖:“我等均未觉察王爷大驾,有失远迎,王爷见谅!”
元宵随意地挥了挥手:“这些虚礼就免了,李大人开门见山罢。”
李大人闻言,也不再废话:“王爷此次南下两江,可是奉圣上旨意彻查两江官员贪墨之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元宵寒冰一般的目光落在李大人的面上。
李大人眉头一皱,又说:“李某听闻王爷曾在扬州与富商焦广田私下一晤,那焦广田可是将某些不妥当的东西交付于王爷保管?”
“不妥当的东西?”元宵冷冷一笑,“还请李大人告知,如何个不妥当法。”
李大人两番刺探,均得不到元宵的正面回答,随即开门见山道:“王爷,李某此番前往,实为替刺史大人向王爷传一句话。”
元宵沉吟片刻,才说:“你说。”
“若王爷不深究此事,我两江官员,均愿追随王爷,唯王爷马首是瞻!”
言毕,李大人一撩衣袍,屈膝跪地,对着元宵稽首四拜。
其他黑衣人亦纷纷跪下,叩首行礼。
元宵狭长的凤眼一眯,似笑非笑地问到:“若是我不答应呢?”
李大人脸色一变,拍地而起:“那就只能得罪了!”
其他黑衣人亦随之站起,齐刷刷地亮了兵器!
元宵“嗤”地一笑,轻视地对李大人说:“李大人,依你目前这些人手,恐怕是不能将我拿下的。”
黑衣人们闻言,均是踌躇不前,顿时萧杀气势大减。
李大人脸色变了又变,猛然掠到赵九身边,一把将赵九提起:“那李某若是以这位姑娘的性命做赌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李大人?”元宵眼眸顿时变得深沉起来,语气寒若冰雪,“那便试试罢。”
未等李大人作答,元宵又说到:“李大人可还记得那个跟了我二十年的小太监?你的手下当着我的面将他斩杀时,我的眼睛,可是连眨一眨,都没有的。”
轻蔑一笑,元宵看向赵九:“更何况这才认识不到三月的无知村姑?”
李大人脸色陡然一寒:“王爷已经发觉那批杀手是我等派出的了?!那就恕李某更留不得王爷了!至于这位姑娘……”李大人一脸凶狠,“便杀了祭旗罢!”
李大人说着举起右手,便往赵九的天灵盖上拍去!
只见一道白色身影一闪,一柄长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大人戳了个穿!
“这……”
李大人呆呆地看着胸前仍在晃动不已的撑衣杆,右手软趴趴地使不上力,不一会儿便倒地身亡!
其他黑衣人问此变故,未来得及变通,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个个,晕倒在地。
元宵握着撑衣杆的双手手心满是冷汗,看着李大人一着地,才腿一软,就要往地上扑去!
“王爷!”
一道绿色身影闪来,有人伸出手,扶住了即将跪倒在地的元宵。
继而数十人掠过墙头,落在赵九家的院内,整齐划一地跪下,抱拳行礼——
“王爷!”
元宵扶着那绿衣服的人站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随意地挥手:“都起来吧。”
“是!”
众人站起,低头静候元宵吩咐。
元宵指了指赵九,对绿衣人说:“掌旗,先替她处理一下脚上的伤。”
掌旗道了声“是”,便迈了一步走到赵九身边,弯腰,作势要将赵九抱起。
“慢着!”
元宵一声呼出,打住掌旗动作,才亲力亲为,一把把赵九抱起来,进了屋。
看到元宵这一气呵成毫无生疏感的动作行为,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直到元宵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掌旗!发什么呆,快把伤药和解毒药拿进来!其他人,把院里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