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说道:“你说你知道解决的办法?”
钟离衡笑着点头道:“这是自然,他们所用的手段就是我创造出来的,我自然知道。”
钟离衡十分大方的将解决办法告知给了温凉,果然,仅仅半个时辰后,他们便顺着线索摸到了幕后之人所待的地方。
但......
温凉与种放看着眼前的这只兔子。
“你是说,这就是你们找到的幕后之人?”
被问话的禁卫头颅一低说道:“禀温相,那里只找到了它。”
温凉挥挥手让他下去,然后看着种放说道:“看来还是要见见你的这位客人。”
......
当钟离衡见到这只兔子的时候,眉开眼笑的说道:“没想到这群废物还会创新呢!”
说着他不停地逗弄起了兔子。
种放沉声说道:“你到底行不行?”
钟离衡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随意的说出了一个位置。
听到这个位置,种放与温凉同时愣住了。
这个位置并不在京城之内,而是在城北一百里外的地方。
这个地方太特殊了。
因为那里有一座皇陵!
当今陛下的皇祖父,景明祖。
当钟离横说出这个位置的时候,温凉与种放就知道要出大事了。
二人对视一眼立刻向着外面快步走去。
钟离衡对着他们喊道:“你们要快一点,要不然会出大事的。”
说完这句话,他脸上扬起了一丝笑容,轻声的说道:“景皇陛下,你该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皇祖父被扒了坟吧。”
......
种放带人抵达了皇陵,皇陵其实恢弘,不自觉给人一种想要跪伏的冲动。
种放看着皇陵,眼中流露出追忆之色,他年幼之时入朝为官,那个时候便是明祖皇帝执政。
当年的明祖皇帝对他实属不薄,如今他也已经老了,站在明祖皇帝的皇陵之前,不自觉的想起了当年的君臣之谊。
“呼——”他叹了一口气,对着皇陵恭敬地行了一礼。
随后他便带人向着皇陵而去。
一靠近,他立刻发觉了不对劲,血腥气。
他猛然加快脚步,从皇陵的入口开始,众多血迹向着皇陵里面延伸。
不仅如此,那些守在皇陵的侍卫以及宫女此刻全都不见了。
皇陵出事了!
种放勃然大怒,先帝的皇陵被闯入,这是在打整个景国的脸。
“轰隆隆隆......”
此时,只听见皇陵当中传出巨大的轰响声。
种放脸色剧变,对着身后众人说道:“守在此地,任何人靠近格杀勿论。”
“是。”
种放的身体像是一发炮弹般冲进了皇陵当中。
他气场全开,整个人如同凶兽一般散发着震人心魄的气息。
“轰隆隆......”皇陵的深处再次传来轰鸣。
“啊——啊!”
“救命啊!”
一声声微弱求救声传入种放的耳朵当中。
是从皇陵深处传来的。
一路上,种放发现,这皇陵当中的机关根本没有开启,也就是说,进入到皇陵深处的人,根本没有触碰到机关。
种放心中震惊不已,这皇陵当中机关连他都不知道,这一路走来,他都是直接硬闯过来的。
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种放双目爆发出渗人的寒意,不管是谁,他一定让此人后悔来到这世界上。
“咻咻咻......”躲开一道又一道机关。
种放终于是穿过了一路以来的陷阱机关,抵达了主墓室前。
此时主墓室当中,一尊巨大的棺椁摆放在中间,棺椁的四周,摆放着九十九盏烛灯。
这是长明灯,有鲛人油脂所炼制而成。
“呼——”墓室之中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将烛火吹得东倒西歪,似乎下一秒就要灭掉。
“啪!”突然一盏烛灯灭了。
“啪啪啪......”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一般,剩下的烛火在第一盏灭掉之后,同样是啪啪直灭。
最终,当风消失,九十九盏长明灯,只有一盏还在亮着。
这一盏灯明亮至极,将整个墓室完全照亮。
“扎扎扎......”主墓室的门被种放推开了。
他警惕的慢慢走了进来,巡视者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时他才看向地面的长明灯。
那最后一盏长明灯正对着青铜棺椁的头部。
这时灯火又开始摇摆不定,像是要灭掉一般。
种放见此,立刻走进灯火,将其护住。
就在这个时候,那棺椁的棺盖猛然炸开,瞬间一道人影从棺椁中飞出,一抹寒光对准了种放的头颅狠狠刺下。
种放像是没有感受到一半,双手虚抱在灯火的两边。
就当寒芒即将刺入他的后脑之时,他一直虚抱着的右手一把握住了长明灯,另一只手捏双指从灯火上一挥而逝,一条火线从他的手指延伸开来。
猛地一甩,火焰环绕他身体四周,他的身体一个倒身,身形在空中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转动,手握长明灯的那只手,迅速的对着敌人的方向甩了一下。
灯油猛地从灯台当中挥洒出来,火焰升腾,整个主墓室竟然都被火焰所充斥。
种放的周身被火线所隔绝,因此火焰触碰不到他的身体。
他双目一凝。
“看到了。”
火焰当中一道浅浅的黑影,种放以迅雷之势脚下一声炸响,整个人刹那间出现在了黑影之前。
一拳挥出,伴随着阵阵虎啸之声,火焰中间直接被打穿了一个大洞。
拳如猛虎,势如惊雷。
“轰!嘭!”两声轰响。
种放将手中的灯盏对着熊熊的火焰深处,火焰缓缓流动,如同水流一般重新回流入灯盏当中。
当火焰消失,只见那之前已经灭掉的九十八座灯盏已经被再度点亮。
种放定睛看去,一道全身被黑袍所包裹的身影瘫躺在棺椁的旁边。
种放轻步走进此人,眉头一皱,他在此人身上感受不到生命气息了。
他一把将此人薅起,发现果然已经成了死人。
种放立刻发觉不对劲,他刚才是收了手的一拳,必然不可能将此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