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场,因为这东西没有地域区隔,举世皆通——此即money也!
您调派些物资给我,我就在这六百会稽兵的基础上,再于本地征募土人为兵,用以进剿,则必能奏功。
军事方面,曹昂是二把刀,但他深信姑婿是勋是很能打仗的(就理论上而言,这是一个思维误区),而是勋曾经在曹操面前大力鼓吹过鲁肃能战,鲁肃又在来信中盛赞陆议——曹子修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就是尊重人才,并且敢于撒手,于是他便听从了陆议的建言,并付之以专断之权。
陆议即在临汝、南城间统计户口,招募部曲,很快得兵三千。他先用这三千多人进剿尤突等山贼,一则练兵,二则避免彼等与叛军相合。到了十月间,自觉时机成熟,终于请求曹昂率大军从北面施压,他却绕之东南,对盘踞南城的叛军发起了迅猛进攻。前后三战。最终徐忠、张刚战死。贺齐兵败自杀。乱事乃平。
曹昂一方面解散所召集的兵马,遣人快马归报安邑,同时表荐陆议为临川郡守——反正这地方是你平定的,人心你也得着了,干脆就让你来治理算了,估计换了别人也未必能够搞得定。
是勋得着平乱的消息,估计比曹操还要早,闻讯不禁陷入沉思——曹氏诸子谋嗣之争。估计又将掀起新的**啦。当初放曹昂于外,固然煽动起了诸子觊觎世子宝位之心,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等于将此事暂且搁置下来了,如今乱事既平,曹昂可能很快便将返回安邑,到时候曹操又将如何安排他呢?
终究他在名义上等同于嫡长子,又是曾经的公世子,不可能长久置于曹操身边,却不正其名位的——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曹操并无立其为嗣之意吗?
徐忠、张刚之乱,平得相当难看。此亦众目所睹也,尤其是还有对比——同样受命平乱的曹操之子,还有一个广衍长曹彰曹子文。想当日壶口山煤矿胡工暴动,蹿入朔州,曹操即使曹彰督屯兵离石的夏侯兰率军往讨,结果曹子文三下五除二,用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即奏凯,将叛胡屠戮干净,一千多颗首级腌好了车运安邑。曹操大喜,竟然破例启奏天子,以军功请封曹彰为关内侯。
此举确实跌破了很多人的眼镜——卞夫人三子,一般认为曹丕、曹植二人乃嗣位最有力的竞争者,曹彰虽为三男,却不但屈于兄下,抑且不在弟先。然而由此一来,他一跃而成为曹家第二代中首位封侯之人——就连曹昂都没能落着个爵位,无他,爵以赏功,曹昂几无军功啊——呼声瞬间看涨。
是勋就此事请教关靖的意见,关士起淡淡一笑,回复道:“若魏王即薨,子文公子必得嗣位也。然魏王见在,逮天下大定,铸剑为犁,则侯亦何用耶?”除非曹操马上就挂了,否则等到天下平定了,必然重文而轻武,到时候军功管个蛋用啊,能吃吗?
这时代终究不是秦汉交替之际啦,儒学大盛,文官吃香,再想象汉初一般,军功贵族得掌大权,可能性是相当之小的。那么身有战功,得封侯位,受到武将们拥戴的曹彰,等岁月太平了,他的影响力会大过那些与经学世家或者行政官僚关系更密切的兄弟们吗?曹操又会如何取舍?
是勋循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就觉得有点儿脑仁儿疼,而且估计曹操会比自己更加头痛——算了,管他嗣君为谁呢,我先搞好手头的工作再说。
他决定一改昔日华歆无为而治的方针,对尚书台来场华丽丽的大变革——多少也彰显一下自家的存在吧。
于是上奏刘协,说尚书台地方逼仄,不便办公,希望可以挪个位置,而且人员不齐,也希望可以尽快补充。此外,兰台既同在禁中,再由御史中丞负责就不大合适啦,最好能够划归尚书台管理。
刘协一概准奏——反正他知道就算反对也没蛋用,况且也都不算什么大事儿,既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也落不下自己的面子。于是是勋便巡游宫中,挑了一片好房子作为尚书台新的办公地点,开始动工改造。
禁中俗称“内廷”、“内朝”,但理论上还可以再划分为内外两个部分,内中之内,就是天子一家日常起居之处啦,内中之外,则是内朝官的办公所在,以及天子召见外臣的场所。如今政归安邑,许都的内外朝同时萎缩,天子更是除惯例的朝会外,轻易不见臣子——见了也没什么事儿可办哪——所以大片宫殿空着。是勋心说这不浪费资源呢嘛,干脆拿来我用得了。
在新修尚书台的同时,他又多划了几栋房舍给兰台——藏书只可能增加,不可能减少,而且我打算往里塞人啦,就怕旧有的规模不敷使用。
那么,人由何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