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囚车,又费了不少功夫。
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物,前后足足耽搁了十天时间,等到再次起飞的时候,已经磨蹭到了二月。
无奈这一回的运气实在坏透,哆啦a梦刚刚操纵着“第三新东京”浮空城飞越燕山,就在草原边缘又遇上了一场暴风雪。急速骤降下来的厚重积雪,几乎要把浮空城给压得空中解体。而足足零下四十多度的寒冷气流,更是让所有人都充分体会到了来自西伯利亚的“清凉”……甚至还有好几个人被活活冻死!
一片焦头烂额之际,哆啦a梦突然灵光一现、脑洞大开,发现自己竟然犯了一个非常低级的疏漏:
“……啊拉!我的口袋里明明还有神奇道具天气控制器啊!只要把天气调节成无风的晴天不就行了?!至于气温么,就先调到零摄氏度吧,要不然一下子忽冷忽热的,也容易得伤寒感冒……”
——于是,在人工营造的天气里,浮空城“第三新东京”的后半截旅程,才相对变得顺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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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旭日的红光刚刚洒满大地,夜里的凌冽寒意却仿佛在一瞬间被驱散。
利用这寒冬时节里十分难得的大晴天,“第三新东京”浮空城在一望无垠的雪原上空飞速翱翔。
此时此刻,一半蓝紫、一半橙红的天空中,不见一丝云翳。空气冰冷而干爽,微弱的风儿若有若无,虽然还是让人冷得发抖,但好歹要比前些天的寒风呼啸、刺骨如刀,相对来说缓和了许多。
哆啦a梦、王秋和郭京一起站在视野开阔的天守阁上,通过各种仪器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地貌,甚至还发射了迷你侦察卫星,企图判断出当前所处的方位,修正下一步的航线。
而在浮空城的“二之丸”和“三之丸”之间,契丹人正在点起火堆,给冻死的同胞举行简陋的葬礼。
一方面是按照远近亲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某些心怀不轨之人从内部发难,在这座浮空城里,只有从宋国出发的数百“嫡系部队”,被允许和穿越者们一起待在“本丸”的城堡内。在会宁解救的宋朝奴隶被拘束在“本丸”和“二之丸”之间,而契丹人则安排在最外面的“三之丸”和“二之丸”之间。
——越往外面的边缘过去,提供的住处就越简陋,取暖防寒的条件也越差。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本丸、二之丸和三之丸的城墙之间彼此大门紧闭、隔离封锁,避免有人能够一口气冲上天守阁——于是,在昨夜的暴风雪之中,最外围的契丹人被雪压塌了屋子又求援不及,就闹出了冻死人的悲剧……
不过,尽管刚刚在暴风雪之中冻死了好几个人,但是待到一切结束之后,剩下的那些契丹战俘也只是默默地收敛起同胞的尸体,将他们火化后装进骨灰坛子,没有大叫大嚷地闹出什么群体.件——古代的人,尤其是战乱时代的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是远远超过了娇生惯养的现代人的想象。
听了一会儿契丹人唱的哀歌之后,王秋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方位测定的工作上来。
“……郭教授,我们现在到哪儿了?距离可敦城还远吗?”
“……很幸运,这次的暴风雪,反而把我们吹得离可敦城更近了。”郭京一边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做标记一边说道,“……还剩下大约两百公里——如果现代考古学家勘察出的可敦城遗址位置没搞错的话……”
“……应该没有错,我从卫星照片上,看到了那座城里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不过……”
哆啦a梦从卫星屏幕上抬起他的圆脑袋,回头看了看那具冰棺中躺着的辽天祚帝耶律延禧——虽然在史上以昏庸而著称,最后又沦为了女真宿敌的俘虏,但若是单从外貌上看,这位辽国末帝倒是仪表堂堂,十分雄壮的模样,“……契丹人的皇帝已经死了,我们带着他的尸首过去,真的有什么用场吗?”
“……如果我们带着一个活的辽国皇帝过去,那才麻烦大了呢!”
王秋对此撇撇嘴,“……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假如这位皇帝活着到了可敦城,又该跟掌握实权的耶律大石如何相处?不是逼着人家砸了忠臣的牌子犯上弑君么?相反,眼下我们带着耶律延禧的尸体过去向他告哀,耶律大石只要挤出几滴眼泪哭上两声,就能既全了君臣之义、不负忠贞之名,又能顺理成章地扫清障碍、继承契丹皇位和复国遗志……光是冲着这一条,他就应该要好好感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