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探讨

伦，你可尝试过长期不见一丝阳光！”

    “当然，在邯郸监狱妥协之前，我曾经有将近一年时间，被单独关押在一片黑暗的禁闭室！”秦伦挑了挑眉毛，淡淡地回道。

    “那么，终生不见一丝阳光，永远像老鼠一样生活在杂乱的垃圾堆里呢？”正在开车的汉森目光一闪，狞笑着问道，“立体都市的摩天楼高达数百层，下方一百层是贫民区，永远都见不到一丝阳光。到处都是霓虹灯照亮的昏暗垃圾堆，沉淀着整个城市最污秽肮脏的废气！”

    “联邦公民的平均寿命高达两百，而贫民区的人平均寿命才不到四十！你知道为什么联邦特警会抓不住汉森这样的人，因为在立体城市下一百层，连最先进的激光摄像都照不清一百米外的物体！”希尔淡淡地说道。

    “联邦特警在我的资料库中，只登记了四十六起谋杀案，而实际数量却超过两百。”汉森平淡地说道，“秦伦，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贫民区的目标，我从来都是免费。对联邦特警来说，在贫民区只有尸体，没有转账记录，他们就找不到嫌疑对象。”

    汉森淡淡地瞟了一眼后座的牧羊人希尔，“人人都知道牧羊人是个吃人肉的老变态，不过，却没有人记得希尔是天主教唯一一个在立体城市下一百层开设教堂的牧师！”

    “汉森，你说多了！”希尔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解释道，“我在下一百层开设教堂，也只为了避开上帝的视线，方便偷腥而已。”

    “呵呵，不错不错，偶尔享受一下那些来到贫民区的富贵羔羊，是不是感觉特别的美味！”汉森朝希尔挤了挤眼睛，恶毒地打趣道。

    车内三人渐渐失去了交谈的兴致，只是沉默地转头看着窗外祥和喧闹的街道风景。

    此时，前面带路的银色轿车却突然一个拐弯，驶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

    “萨斯阁下，不直接去警局吗？”希尔从越野车出来，微笑着问道。

    “不，那栋别墅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不能坐赃车去警局！”萨斯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先找地方住下，然后做一些准备工作。”

    科拉看了一眼丈夫，解释道：“破碎星空给予我们的身份登记在马塞州，虽然不可能有破绽，但是去路易士州警局之前，先联系一下马塞州方面更妥当！否则拿不到水晶湖的资料，反而有可能把自己陷在警局。”

    秦伦三人对视一眼，让萨斯夫妇主导行动是对的，他们的智商再高，也无法具体了解警方的习惯运作。

    在水晶湖市内的一家宾馆安顿下来以后，科拉便带着秦伦和希尔前往警局。破碎星空给五人安排的身份，并非全是马塞州警探。其中只有科拉和秦伦拥有警探身份，希尔是顾问身份。

    至于身高马大的萨斯和汉森，居然被安排成了约翰一家的朋友和亲戚，只能在其他三人去警局的时候，上网查询一些水晶湖地区的新闻报道。

    水晶湖市是路易士州的首府所在地，不过，并不是什么大城市，面积只比镇大一些。事实上，路易士全州都没有什么大城市，属于旅游风景区。水晶湖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淡水湖，也是风景区的核心，占据了路易士州45%的面积，整个湖区周围都是森林和沼泽。

    约翰夫妇的失踪地——水晶湖露营区其实只是整个风景区的一个小部分，并且属于禁区。早年在这里发生过多起诡异命案，被路易士州政府关闭，设立了警示路牌和铁丝网。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有一些不信邪的年轻人进入这里探险，其中一些人安然无恙，另外一些人则会像约翰夫妇一样，死状凄惨或者诡异失踪。

    “请问，马洛夫警长在吗？我是马塞州的卡斯特罗探员，这是我的同伴罗琳探员跟顾问汉斯。”秦伦走到水晶湖市警局的前台，掏出自己的证件。

    “哦，卡斯特罗探员！”前台的老警察接过证件扫了一眼，斟酌着言语说道，“马洛夫警长刚刚出警，恐怕暂时回不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回住所等待，等他一回来，我们就马上通知您！”

    “不，告诉他，我们直接去警长出警的地方找他，让他叫人带我们去！”科拉迅速在团队频道中指示秦伦。

    “不，先生，我想我们必须马上见到警长！”秦伦盯着接待的老警察笑道。

    “那好吧！”老警察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终于转头喊道，“米歇尔，你过来带这几位马塞州的警官去找马洛夫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