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羞红了的俏脸蛋让他看得如痴如醉,唇上的咸咸泪水很震撼,加重手劲想把她给揉碎了,附蛐入他的骨血。奈何她的话却让他眼里有着一抹困惑,难道她以为他还会想要别的女人?
"吓着主人了吧?"她螓首低垂咬着唇,从睫缝中剑瞄着他。"主人一定不再认为羽尘可取了吧?"
"嗯哼!"他轻咳一声,笑得有点贼!眼里一闪而过一道狡黠的光芒。为她拨开云雾,让她的感情不存在任何阴影,这点他还能为她做到。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完了完了,怎会把心事宣于唇舌呢?她懊恼得直跺脚叹气!
"羽尘,我说过我会厌倦跟随了我十年的影子这种话吗?"他勾起她的脸,邪笑谈睨着她手足无措的可爱表情,爱看得紧。
以为愈合了的伤口硬被他挑破了,而主人还在取笑她!初识情怀的她气噘了嘴,"不用说,你光做就"
"十恶不赦了?"看她气炸了的模样,啧啧,原来他还真犯下这种滔天罪行呢!只是,他这当事人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他坏坏地一挑眉,迅速攫掠她的红菱唇,然后又往下移,蜻蜒点水般的游走在她的雪颈,正野的牙齿咬着她胸前的衣衫,最后让她整个曲线牢牢地贴附着他的。
"主人,我刚刚好像还是在舞剑"她全身升起酥麻,呼息已然碎乱,心绪更是紊杂得一塌糊涂。
"唔,舞剑?我比较有兴趣让你再吻我!"原来逗弄着她比吟诗舞剑更可以忘忧呢!不坏啊!双手真的像十恶不赦的恶霸欺上她的胸部
被他箍得那么紧,快没气了,闪躲不了,只好哀求地和他打商量!"不要了不要了,忘了我吻你的事,好不好?"
"想要我忘了?"将她的身子猛地推向山壁,困锁在他胸前的狭小空间里,不老实的唇舌舔弄着她的耳珠坠子,非逼得她浑然忘我丢弃理智老实投降不可。哼,居然敢误认他心有两意!
他温润浑厚的声音飘进她的耳膜,"你先提醒我一下,嗯,我什么时候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我真的完全忘了呢!"
主人的慵懒低沉的嗓音会催入眠,她星眸微合,柳眉拧蹙,痛苦地回忆着,"攻打武关那一夜,营帐里有一个女人,晋文姬"
瞧她还说得煞有其事,唉,原来不过是这么回乌龙事哪!他摇头轻嘎一笑,直挺的玄鼻抵着她的小鼻尖,挑逗的食指沿着她的唇缘画着圈圈,"原来她叫做晋文姬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我说了,主人可以放开我了吧?"她想一个人跑到山洞外透透气,也许再顺便偷偷地哭个够!
"放了你,让你暗自饮泣?放了你,让我终生抱撼?"他扣住她尖尖的下巴,不让她躲避他的逼视。
"啊?"企图居然轻易被看穿了,她扬着婆娑泪眼脸着他的眼眸揶揄戏谑的神采!她发誓她绝不会错看,可是,依主人的个性不可能这样捉弄人的哪!
她怔怔说着,"说什么抱憾"
"难道不是?"他想起了在晋阳宫殿内她哭得昏死过去的那一幕,"难怪你喊着要留住自己的心,难怪你怕我和你亲热,难怪我几乎留不住你的魂魄。羽尘啊!何苦给自己绑住这么可笑的心结?早问我不就得了?"
"问?'那种事'还要叫我问?"哼,谁会对他的风流韵事有兴趣啊!他真说了,只怕她就要拿清水洗耳朵了!
"什么事不能问呢?天天被我抱着睡,居然还好意思跟我客气!"他笑得完全邪气!
可恶!"那个女人的事我不要听啦!"举起双手想扳开他似铁钳的手,当然注定徒劳无功。
"口是心非!只怪我对女人没经验,居然不懂女人的心思这么难测!枉我熟读兵书千册,就是没看过一篇研究小女人家心事的文章!"
今晚的主人不只爱捉弄人,简直像个光会耍赖顽皮的小男孩!"没经验?越说越不像话了,放开人家啦,你以前答应过不碰我的!"
唉,他只能很无奈的叹息,女人不只心事麻烦,该聪明的时候偏偏傻得可以,他不都解释得这么清楚了,她居然还要糊涂到底!
"拿我说过的话来堵我的嘴?只怪我太在乎、也太疼你了,才会被你误导。哼,我实在该好好惩罚你,害我错过多少夜花月良宵,看你怎么赔我?"
讨债的人对着艳红菱唇先强取一个香吻!吱吱作响,很用力很具毁灭性的一个吻!
老天,山洞的空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稀薄啊?她头晕脑胀了,"赔什么啊?"
"你酿成我一辈子的憾事,难道我能轻易放过你?"
侵略性的唇在她粉颊边呵着气,扎人的胡子若有似无的拂过她敏感的肌肤,让她浑身软绵绵地。啊,快要站不住了!
"我有吗?什么憾事?"她将眼睛闭上了,他野性十足的双瞳眸简直就要把她吞噬了。
"活了快三十年,眼睛里除了天下,只瞧见你一个人的身影,至今还没有体验过男欢女爱的欢愉,难道不叫我遗憾吗?"
他佯装生气,一把将她放开,跑到火堆旁边,拿起一截枯柴胡乱拨弄着火舌。
顿失支撑力量,她差点跌一跤。浑沌迷乱焦虑的脑子经过这么一摔,也找回思考能力了。
过分!睁眼说瞎话,她很努力回忆着那一夜的印象,"你没有体验过我明明看见"
他把手中的木柴丢入火堆里,让火焰燃得更旺,双手抱胸诘问着让他又气又爱的糊涂蛋。"你看见什么?我吻了她?我抱了她?我把她压在床褥上?"
"我看见"她是什么都没看见,那一夜主人赶她走,然后油灯就熄灭了。
"你什么都没看见,你只是自以为是,笨女人!"他翻翻白眼低斥着。
主人没碰她天哪!怎会这样?
她奔了过来,跪在他跟前,眼睛亮晶晶又哭又笑地叫着,"可是,后来你还把晋王的子女都留在宫里啊!主人,你今晚就爱逗我,真的不是拿话来唬我吗?"
"难道我该赶尽杀绝?难道我该把他们流放到边疆塞外去?难道我该实实在在合乎天下人骂我'狂野武夫恶贯满盈,自取灭亡'的恶名?"他尖锐地自我嘲讽着。
她哑口无言,只任凭胸口的喜悦不断扩大,还有喜悦的泪水无边无际滚落!
"羽尘,我还以为你真的懂我每一个心思!我要天下是不变的誓言,但是利用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为手段,我还不会作践自己到那种地步!"他颇感受伤地拧蹙着两道浓眉。
"原来我真的弄错了,对不起呀!我真的很想追着你的想法,可是,主人你的性子变化万千,实在不好懂呢!"她轻扯着他的衣袖,拿着泪眼祈求原谅。
他伸出手,以指腹抹去她满脸的泪花,她嘴边甜笑的小涡儿迷人极了,一直诱惑着他将唇再靠过去不,不能沉不住气,为她解忧去惑无伤大雅的手段该结束了。
他低嚷着,"天哪!你别再哭了行不行?我都要不认识这样的你了!"
"羽尘也不认识这样子的主人啊!今晚闹得人家又惊又怕、忽悲忽喜的"
他扬着右手,示意她安静,"听!"
一听之下,才知悲伤的气氛四处感染着,今晚释放郁结感情的人不只他俩而已,外边传来低浑伤情的歌声,是"国殇"的后半部,像一首安魂曲——
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乎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夫秦弓,首身离个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败死兮神已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冷御天遥想着出征时将士们的意气风发,与今相对天渊之别,他吟啸着,回头原来十年梦,转瞬今日楚歌声,不复当年豪壮情,大势去覆水难收!"
江羽尘替他感到难过不已,冲入他的怀中,一叠连声低呼着,"是梦,是梦!"
"羽尘,别这样。失败是事实,不必怨天尤人,英雄气短,平添忧扰烦郁。冷静的看待明天,好吗?"
他以掌顺着她乌溜的长发。
"明天?破晓到来之前还可以有一夜好梦"她戛然住口。
她滴溜溜的眼珠眨啊眨的。嗯,心结已解,又想转移主人的注意力。不委身于以天下为己志的男人,是谁脑筋混沌时发出的狂誓啊?星斗会转移,今夜就忘了前言吧!
她挣扎坐起,迷离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主人,请你彻底要了羽尘吧!"
她半刻也没浪费,利落的解下自己的束腰带,任由外衣飘开。
他深吸口气,苍凉的声音充满震愕感动,"我走了好远的路,整整十年,现在两手空空一无所有,而你要这样的我?"
"让你没有遗憾,也让我没有遗憾。"前一刻不都说要她赔了?给他无怨无悔的爱情和清白的身子,他不会不收吧?
再执起他的手环往自己的腰上,她坚定的说:"请抱着我,让我不觉得冷夜寒意!"
"啊!你知道我从来就由着你一人予取予求!"他狂吼一声,熨贴住她的唇瓣,吻得难舍难分。
终于,他将身上的披风铺在地面,又伸手轻轻抽掉她绑发的白头巾,凝视着上头每一处洗不去的旧血渍,他慨叹着,"晋国宫围时繁华多少,你笨得不要!而今山洞石冷追兵在后,你却不离不弃!能有你,冷御天此生夫复何求?仗剑一生,终也成就了这一夜的欢情!"
"这一夜很长的。"她如痴如醉的低哝。
"对,从现在到天明,还有五个时辰。"他拨开她的单衣,低声问着,"你要我很快的爱你,还是慢慢的爱你?"
五个时辰,平时也许糊里糊涂就过了,但是亡命天涯时,每一分秒都弥足珍贵,他一点也不舍得虚掷浪费啊!。
她咬唇羞睨着他情浓的脸庞!"哎呀,问我?人家哪会懂!"
"哎呀!这可惨了!我没经验,哪懂得了多少!"他轻搔着她的颈窝。
"真的不懂?"两个生手?她不免有些着急了。
"假的。"他忍住笑,挑开她的兜衣环结,顺着她的锁骨往下轻抚。
"还逗我?你很不正经喔!"她又羞又气捶着他的胸。真不知如果以前就知晓主人玩性也惊人,她还会不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哪来这么多正经事?"他揉弄着她刚与冷空气接触而瑟瑟颤抖的胸,灼热的瞳光欣赏着她的完美。
胸口好热,她惊喘着,"你稍微控制一下好不好?"她指的是他调皮爱捉弄她的性子。
"嘎?"他的唇舔着她的艳唇,邪恶地放意曲解她的话,"这时候我可没办法控制我自己,你纯净无瑕,美得像天仙,我已经等不及要把你吃掉啃掉了!"
他真的把她吃得啃得很彻底,狂猛取走她早已沦陷多年的芳心和身体。
她不住呻吟着,"啊——别啊——完了完了,雷驰他们如果在洞口,一定听到了!哎呀"
最后这一声是一句痛呼,她的小脸揪成一团,因为他终于沉入她身体里了。
"吼,原来你是天堂!"他额上青筋纠结,面容狰狞,一心想不顾一切策马驰骋在等了一辈子的天堂里。
但,他还是忍住了,哑声安抚着她,"不怕,不痛!雷驰他们会识相地把耳朵关起来,我会让他们不敢笑你。羽尘,你好一些了吗?"
"不好不好!"整个人都要爆炸了怎会好?
"那我先停止好了!"可是离开她,他会痛苦得血脉爆炸啊!
"不要!"她躬身屈膝迎向他,双手紧抓着他精瘦强健的腰杆。
"意见这么多,你的温顺乖巧跑哪去了?"他吻着她的嫣颊,又深深的埋入。
"啊,还逗人家,好坏喔——"她破碎嘤咛着。
"这样就算坏?好,真的使点坏的让你知道!"
他坏得有够彻底,把一场激情欢爱发挥到极限。
唇舌轻佻慢咬着她每一个敏感带,他野性的身体与她的搅滚在一起,惊人的能量霸占着她的每一个呼息、每一道喘息,让她欲死欲狂。
在最后激情呐喊的那一刹那,他嘶吼着,"还有遗憾吗?有吗?"他强劲的身躯宛如被惊涛骇浪给淹没了。
"没有,没有啊!"她抖如秋风中的落叶,咬住他的肩胛肉,满足的栖息在他的身下。
在这惟美、绝美,又凄美稍纵即逝的一夜,刚烈如火的冷御天尽情地与他柔情似水的女人缠绵,直到天明他还有时间,他还有五个时辰啊!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该死的,深夜与天明为什么连接得这么近啊?
最美的这一夜爱诗,竟是他此生最痛的眷恋!
在满心的不舍里,他更加想抓紧手中仅有的数个时辰,他尽情席卷属于她的每一分力量,直到她昏昏的沉入睡乡。
"瞧,真的把你累惨了!"她睡得很熟,就连他帮她穿戴整理好衣物也浑然不觉。
"羽尘,安心睡吧!"
他彻夜守候这一个在他怀里安身立命的女人,让她安憩于无风无雨的世界!
前半夜他以笑护来压制恐惧!还以嬉闹来淡化死亡的阴影,但是阴影并不会就此消逝无踪,他知道联军一定撒下重金要他的首级,回乡路坎坷无比啊!
"当冷御天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时,我该怎么来爱我的女人呢?"
相识十载,十载情分,牵绊一生,没有一天或离。"羽尘,倘若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男子汉应该是女人的保护者,天塌下来,男人就该顶着,不让女人吃一点苦,他怎能任凭她落入敌手,遭受敌人的凌虐折磨啊?
他沉喟着,"我又怎能丢下你?"
这个让他极度困扰的问题耗去他整夜的思考,急白了少年头
当黑夜该引退的时候,他狂冷绝然的凝望着酣睡的人儿许久许久。他的双手终于蒙住脸孔,心如刀割凄埂道:"我若死了,也要你陪我,这样我就不必为你操心了!"
这样生不行死不离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觉得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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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大开庆功宴,一杯水酒送至邬子潭面前,"这是诸位大王赏赐的!"
邬子潭酣然饮下,得意的笑了两秒,随即痛苦的脸色大变,以手锁住咽喉,如狼嗥的声音更加破碎了,"啊!这酒"
他倒地而亡。
酒使踢他一脚,言道:"这酒掺了鸩毒。诸王们一致说,你能背叛楚王一次,就能再背叛王子们第二次。你没了利用价值,自然留你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