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该死的索尔斯!”她怒咒着。
身旁的一位中年男人因她的低咒而回头,他两眼一亮地发现这个可人的猎物。
“美丽的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很抱歉,波曼,这位小姐已经答应了我第一支舞曲。”
索尔斯站在凯萨琳身后,代她拒绝男士的邀请。
凯萨琳怔愣了下回过身。
没想到他这么快又回来了,她怒瞪着他,这个自大的男人凭什么代她作决定?虽然,她原本也是要拒绝的。但,现在
她转回头,漾起一抹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倾心的笑容,甜蜜蜜地说:“没有关系的,呃波曼公爵是吧,我非常荣幸能接受您的邀请。”
波曼公爵惊喜地大笑“索尔斯,看来这回我是赢了你,这足以见得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为你疯狂、为你倾倒;某些时候,权力与财富也同样会让一个男人的身价倍增。”他挽起凯萨琳的手朝舞池走去。
凯萨琳临走时,还留给索尔斯胜利的一笑。
索尔斯耸耸肩给予礼貌性的行礼,他对于凯萨琳的反应一点儿也不意外,让他比较在意的反而是波曼的一席话。
一直以来,他与波曼都有一些采邑上的纷争,但他总是尽量减低彼此的对峙,毕竟战争是他所不乐见的。但波曼似乎不这么认为,他一直将索尔斯当成头号敌手,包括领土以及女人。
接下来,凯萨琳与索尔斯各自与不同的舞伴跳了无数支舞曲,有好几次他们都错身而过,甚至背与背相触着。
一开始,当凯萨琳的眼神与他相遇时,她总会怒视着他,而他总是礼貌性地回给她令人炫惑的笑容。
这种感觉让她很沮丧,似乎每一回交手总是她败北后来,舞曲一支接一支地跳着,她以为他会回来邀请她。
她一直等着、等着但他没有,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因为他身旁众多的女伴已让他应接不暇。
她相当生气,愈来愈生气,比她发现他就是索尔斯时还要令她气愤。
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霍然站起,不顾在众多绅士面前失了礼仪,一甩头,她往门口走去。索尔斯一直注视着她,当他看见她怒气冲冲地离去时,他漾开一抹愉快的笑容,对着身旁的舞伴道:
“很抱歉,我临时有件事要办,恕我先行离去。”
他在一片嗔怨声中,跟着先前的倩影离开。
凯萨琳自宴会上“逃”出来,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胸口仍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那怦怦作响的心跳,说明着她现在是如何的盛怒,她望了一眼空旷寂静的甲板,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最适合她发泄情绪。
她手握着扶栏,身子微微弯曲,然后,她使劲地朝深暗的海洋大吼:
“他妈的王八羔子,该死的索尔斯!”
她才用力喊完后,便发现甲板上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因为她听见沉稳的脚步声以及闷笑。
她全身警戒起来,挺直背脊却没有勇气回头,因为那实在太难堪了!
“温柔、善良、可爱,讨人喜欢的凯萨琳小姐,怎么会有违反淑女戒条的粗鄙行为出现?”索尔斯极力忍着笑意,由后抚上她纤细颈项。
她猛一转身,像刺猬般全身涨满怒气。
“滚开,该死的你!”
他听而不闻,低头亲吻她的颈项,引来她全身一阵战,更在她耳畔呼着热气,热气拂过她的耳际,让她全身酥软得站不直身子。
他低语着:“我忘了告诉你,你有相当漂亮的颈项,细白柔滑得引人遐思,当你把头发轻轻绾起时,同样也可以获得索尔斯伯爵的注意。”
她因他的话而僵直身子,整个人处在戒备状态中,若不是碍于他的力气太大、按住她的劲项不放,她一定会送他一巴掌。
他的手往下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单薄站在甲板上吹风,似乎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如到我房里来吧!”
“下流无耻的伪君子!”
她猛一转身,高扬起手,却在下手时让他轻易制住。
“这不正好配合着你?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吗?美丽的杜伯林夫人!”
“该死的!”
他再一次封住她的咒骂,这个女人似乎喜欢上骂人的游戏;他虽然觉得与她唇枪舌剑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但绝不适合现在。
现在他只想早一点让她躺在他的床上,让他弄清楚这一整天的心神不宁,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她猛烈地挣扎,但一切的挣扎与反抗完全起不了效用,因为她整个人就这么被他旋身抱起,紧紧搂困在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中,往船舱走去。
她开始捶打他的背,因为这有助于她发泄内心那把莫名的火焰。
“放开我,你这可恶的蛮子!”
她在喘息中凶狠地怒骂,另一方面她害怕她心底隐隐约约的期待,她觉得自己有些心口不一,因为她开始眷恋他蛮悍的方式以及他宽广的胸膛。
“外头太冷,你必须进去,否则明天我就得为你准备草席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她倔强地顶嘴。
“真该让黛拉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她还会不会认为你是个温柔、善良、可爱,讨人喜欢的淑女?”
“你用不着批评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英勇的骑士,索尔斯伯爵!”她没好气地回嘴。
听到她充满怒气以及讥讽的语气,让他开怀地朗声大笑“所以我说,我们真是天生一对,不是吗?我的房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