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貌但凡过得去,女儿也就认了!”
梅花爹吃完早饭,迟迟不见妻女出来,就径直来到女儿房门前,听了女儿的话,心里不由得有气,砸着门道吼道:“丫头!你少给爹装病!告诉你!今儿你就是死了,我也要将你尸身抬到杨家下葬!”
梅花听了,伏在枕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娘见了,不禁有些心疼,出来对老头子瞪眼:“你就不能好好说嘛!她打小儿就没受过重话!”
“都是你惯的!”梅花爹冲梅花娘吼道。
“你没惯!”梅花娘也不甘示弱:“她七八岁上我就要好好管教她,都是你这老不死的,说她样子生得那般惹人疼,实在不忍心见她哭,现在可好了!”
房间里,梅花哭得更响亮了,接就就是砰得一声,一地清脆的瓷片碎裂声,梅花娘忙冲进房中,痛心疾首地叫:“我的小祖奶奶呦!那可是咱们家最值钱的瓶儿!”
梅花爹气得七窍生烟,撇眼见到搁置在厅堂角落的马鞭,上前一把操起,大踏步走进房里。
房间里,梅花只穿一件绿纱衫子,摔完瓷器后,就趴在床沿上痛哭,梅花爹见女儿纤细的手臂紧攥着被单,猛地想起女儿幼时依依饶膝的情形,一阵心疼,握着马鞭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
梅花哭得嗓子也哑了,力气也没了,爹娘听不过,各自出门营生去了,才止了哭声。
见爹娘都不在家,日头已经西斜,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肚子越发饿得咕咕直叫。
于是关上院门,到厨房里推开碗橱,碗橱里有爹娘中午吃剩下的红烧肉,就端了出来,就着灶里还热乎的白米饭,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吃饱了肚皮,梅花觉得百无聊赖,想起杨家的事情,心中更是烦闷,于是挽了头发,梳洗一番,怀里揣了一吊钱,到街上逛去。
虽是黄昏,可滁州里专卖胭脂花粉的那条街上还是熙熙攘攘,不少的行人。
梅花无精打采地低头走路,耳畔突然听到小贩的叫声:“卖胭脂喽!卖胭脂喽!专卖金陵城里特配的桂花香胭脂!”
梅花精神一震,她生平最爱涂脂抹粉,忙循了声音四处找寻。
搜索一番,才发现那小贩正站在街角吆喝,于是急忙上前,可没走几步,就猛地顿住了脚。
那胭脂铺子前站着两个人。
背对着她的一男一女,男的还伸出手臂搂着女的纤腰,梅花的心跳开始加快,不可能的,不会那么巧吧!
梅花直愣愣地盯着那男的,只见他伸手拿钱,付给小贩,然后将胭脂盒子塞到女子手中,两人齐齐回转身子,日头下,梅花看得分明,此男正是她的情人丁二!
见两人勾肩搭背,神态亲昵,有说有笑地走了,梅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都烧着了。
她咬了咬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丁二和那女子,拦在二人前面。
丁二见面前冷不丁横出了一个人来,定睛一看,正是梅花,满脸笑容登时凝固了。
梅花喝道:“丁二!你真对的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