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一下子从皮椅上跳了起来,皱眉问道:“什么情况?”
“我找人去打听过。他在拍戏的时候,道具炸弹变成了真炸弹,他被炸弹炸伤——”姜可卿说道。
姜可人脸上的担忧更甚,再也坐不下去了。
炸弹炸伤,这伤势能轻得了吗?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她捧着手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声音里有难以压制的怒意,喝道:“谁?”
“不清楚。”姜可卿说道。“我已经找人调查了。现在正赶往医院。唐重的安全是关键,”
“我去明珠。”姜可人说道。
“姐。你先别来。”姜可卿说道。“我先去看看情况。如果唐重没事,一切好说。如果唐重有什么事儿,那些王八糕子也就别怪老娘心狠手辣。你留在东电等候信息。现在的东电内部不稳,你不能轻易离开。要是他们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呢?再说,你一出马,董家的人又有说法了。咱们不能两边作战啊。”
姜可人握紧拳头,脸色犹如蒙上了千年的冰霜。
“不管是谁,撕下他一块肉下来。”姜可人杀气腾腾的说道。
“我明白怎么做。”姜可卿说完,挂断了电话。
姜可人盯着桌子上的那壶香气扑鼻的雪顶茶,茶水的颜色就像是殷红的鲜血。
“备车。”她低声喝道。
文静快速走过去拉开办公室的房间门,一边走一边吩咐车队准备——
夜晚的恨山监狱是安静祥和的。
没有争吵,没有喧嚣,没有一丁点儿的杂音。犯人们被关进笼子,谨守着监狱里面的规矩。有违规者,各个狱号的牢头狱霸会代替巡狱人员行驶各种惩罚手段。
用犯人管理犯人,这是各个监狱里面都会用到的办法。但是像恨山这种执行这么彻底的监狱却是极少见的。
整个华夏,恨山监狱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它像是被世界遗弃,但是一些重犯却又源源不断的会被送过来。
大胡子在监狱食堂吃了一大盆面条后,按照规律,又一次巡视了整个狱所,然后去他的办公室看一会儿报纸。
他刚刚推开门走进办公室,电话铃声正好及时的响起。就像是电话一直在等待,等着他进门那一刻就报警一般。
今晚值班的两名狱警正站在窗口抽烟,离他的办公室比较远,他这才伸手抓起话筒出声问道:“找谁?”
他不用手机,和外界沟通的方式也只有办公室这部座机电话。当然,这也主要是为了监狱突发状况时好迅速和外界联系。电话大多数响起来的时候都是找别人的,所以他才会直接问‘找谁’。
很快的,他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眼里杀气凛然。
几十秒钟后,他不发一言的把电话挂断。
他盯着红色的电话机子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关上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大当家的,今天不看报了?”
“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晚上有我们呢——没事。”
两名站在窗口抽烟的下属主动和他打招呼。
大当家的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好像没听到他们的话一般。
他一直都是如此,所以所有人都习惯了他这种——黑脸。
大胡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洗的发白的迷彩装。迷彩装上面还有几个破洞和一些褐色的斑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沾染上去了没办法清洗干净。
他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双装在鞋盒里面保管良好的皮靴,用白色抹布把原本就很干净的皮靴擦拭的油光锃亮,这才细心的把它穿在自己的脚上。
然后,他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银色的盒子。盒子里面是一把军刺。
一种造型怪异的三棱军刺。
军刺的倒刺设计的很繁琐,密密麻麻的,要是捅进人的肚子里,稍一搅动就让人肝肠寸断。跟搅肉机似的。
识货的人才知道,这是早年一支神秘的特种部队使用的武器,现在已经被淘汰了。
他把军刺#插进小腿处的皮槽里面。还用手拍了拍。
想了想,又从厨房里摸了两个早餐没有吃完的大馒头塞进了怀里。
沐浴。更衣。擦拭刀械。
今晚月黑风高,适合杀人。
{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