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到底有多丑1
说完,两手飞快地将那张方子撕个粉碎,往天上一扔。
漫天雪白纸片之中,红叶起身,红色的衣袂飞舞,清冷身影飘然离去。
桃月站在亭子之中,贝齿咬着下唇,恶狠狠地一跺脚,尖利的指甲好似要把亭中柱子抓起白痕。
“可恶1
她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直到顺过气起来,这才转身,朝红叶相反的方向离去。
自古母凭子贵,她倒要看看,红叶这个无子傍身、又渐失宠爱的贱人,最后到底是何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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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莲居东临靖王府后花园的莲花池,每到夏季的时候,临窗远眺,自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惬意。
“今个儿采的莲花比昨日的好,看着就精神。”夏竹将新鲜采来的莲花荷叶放在瓶子中插好,浇了水,摆放在屋中的案台上,顿时一股清香扑鼻,满室清爽。
芸娘正在屋里做针线活儿,花绷子上绣的图案已经初见雏形,两只戏水的鸳鸯耳鬓厮磨,就连水纹和水草都绣得那般的栩栩如生。
听见夏竹的话,她抬起头来瞥了一眼,道:“今个儿的看着的确挺精神。你去让人多采一些,给卿暖阁送过去。”
想了想,她又道:“隔半日,也给百花苑的几位夫人送些过去。”
“是。”夏竹应了一声,却没忍住小声嘟囔了句,“就姑娘总惦记着她们,却从不见她们惦记姑娘点好的。”
“我没事儿要她们惦记做什么。”芸娘轻轻地笑了一下,低着头继续绣她的花。
夏竹听到这话,也笑了笑:“也是,被她们惦记着也没什么好的,咱们姑娘只要被王爷惦记着就好了。”
“胡说些什么。”芸娘抬手作势要打,脸上却情不自禁地飞上两朵红晕。
夏竹连忙躲开,求饶道:“好姑娘,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也就随口说说而已。”
“下不为例。”芸娘板着脸轻斥了一声,心里却好似突然裹了蜜,绣花的动作也越发顺畅起来。
夏竹吐了吐舌头,凑过去看了眼,不由“哇”地一声,惊叹出声:“姑娘的绣工原本就是顶尖的,如今更是越发厉害了。那么漂亮的荷包,王爷看了一定会明白姑娘心意的。”
“送不送还是回事呢。”芸娘想着府中的情景,又想着自己的身份,脸上的笑到底淡了下来。
夏竹就想不明白了:“姑娘为什么不送?”
芸娘幽幽叹了口气,道:“府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从来只在红叶夫人那里过夜,何曾把旁人看在眼里过?”
她这些年来掩藏得极好,因为她知道,但凡她表露出一丝不该属于她的妄想,那她便会被立马送出王府。
“可是昨晚王爷没有在红叶夫人那里,而是在王妃那里过的夜埃”夏竹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话已经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