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潋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胸腔欲裂。狂暴的身体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没有再动了。
盛安颜见宗政潋没有再反抗,便用嘴将那几颗药丸往他嘴里一送,这回倒是顺利,他全部都吞咽了下去。
眼看大功告成,盛安颜立马准备起身。却不想身下那人好似知道她的下一步动作似的,先她一步出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若说刚刚只是为了喂药的浅尝辄止,这回却是深入的厮杀掠夺。
唇枪舌战,攻城略地,如狂风如暴雨,如花开如花落。
盛安颜只觉得自己好像在云端飘啊飘飘啊飘,飘得好像快断气了,才陡然被人松开,连忙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而在放开她的同时,宗政潋“噗”地一声,喷出一口猩红的鲜血。
“宗政潋1
这是盛安颜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可是她顾不得什么了,连忙地扑了过去,拿着袖子手忙脚乱地想要替他擦血。
可是她忘记自己为了伪装,身上这身的衣裳还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满是血腥的味道,也不比宗政潋此刻好了多少。
宗政潋吐出一口血之后,却没有刚才那般痛了,这会儿静静地坐在那里,脸色苍白骇人,在屋里一簇影影绰绰的烛光之中,如覆了寒霜一般。
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浓烈的眉宇如利剑飞扬入鬓,紧抿的唇线好似开封的利刀。即便这会儿他好像脆弱得不堪一击,却不显丝毫的落魄和绝地。
盛安颜顾不得纠结刚才那一吻,连忙坐在一旁,替宗政潋号脉。
宗政潋顺从地将手递了过去,目光却落在盛安颜那粉嫩嫩、光泽明亮的双唇上。
有些东西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旦阀门打开,就再也阻拦不祝
还想吻她的念头一冒出来,宗政潋就觉得胸腔一阵撕裂,连忙压住心中念想,这才稍稍平息。
正在给宗政潋号脉的盛安颜自然感觉到了那片刻的波动,可是那片刻的异样转瞬消失,她号了半天,却并没有从脉象上检查出什么来。
最后不得已,盛安颜只能检查他的眼睛、舌苔,想从其他地方找到病因,可事情的进展,比她想象得还要不顺利。
到最后四处都检查了个遍,她只差没把宗政潋扒光了一寸寸检查全身皮肤了。
“这到底是什么?”她摩挲着下巴,围着宗政潋转悠了几圈。心想着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是不可能疼痛成刚才那个样子的。
而宗政潋又没有得什么绝症,五脏六腑的功能也很正常,她都快抓破脑袋了,都没想出个结果来。
就在盛安颜束手无策的时候,她突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向宗政潋:“刚才的事,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难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如果宗政潋知道那就好办了,对症下药不就行了吗?
宗政潋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又能怎样呢?知道以后却发现无解,不是更让人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