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盛安颜怒火直冒,要不是打不过他,她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干嘛1她恶声恶气地问他。
大半晚上地把她叫醒,要是没什么事,她真的会塞一把毒药丸子进他嘴里的。
赫连云曜伸出食指比在唇边:“嘘——有人过来了。”
“有人过来就过来碍…”盛安颜没所谓地说到一半,突地反应过来,“你是说,有追兵?”
赫连云曜点了点头:“在船底,跟了有一刻钟了,还没动手,应该前面还有人拦截。到时候肯定会砸船,前后夹击,到时候你……”
说着他突地一顿,有些奇怪地看着突地笑成狗的盛安颜,伸手摸她额头:“脑子烧坏了?”
盛安颜拍开他的手,幸灾乐祸地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如何,追兵马上就追过来了,一会儿还要砸船,你一个不会水的,到时候看你怎么办1
“要追来,走水路走陆路都会追来,”赫连云曜显然早就将这种情况考虑到了,镇定从容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要紧的?”
真是好大的口气!
盛安颜刚想说什么,就听“砰”地一声巨响,外面匆匆有人跑过,隐约传来“撞船啦”的叫喊声。
撞船?
这无巷口**头的,船只又不集中,而且这里河道笔直,还不是弯道,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撞船?
那种喧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盛安颜转头看向赫连云曜:“真来了。”
“待在这里,等我回来。”赫连云曜说完,起身往外走。
盛安颜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口,随门最后一丝缝隙关上,再也看不见。
“哐——”
随着船底一声闷响,像一个信号,那“哐哐哐”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不出一会儿,偌大的商船一歪,竟被撞开了一个大的豁口。
盛安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随着船只的倾斜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上,顿时撞得她眼冒金星。
来不及多想,她赶紧地拆卸双腿上固定的木板,边拆边自言自语道:“我可是上船的时候就说过了,遇见危险我先跑的,你可不能怪我。”
她从独峰山掉下来的时候的确摔伤了腿,当时也确实不能动弹了,所以才千方百计地赖上了赫连云曜,可还达不到骨折那么严重的程度。然对于这个像狼一样随时可能咬你一口的男人,她自然不能交根交底,也因此下意识地就隐瞒了一些,以期遇见合适的机会果断闪人。
这次和上次的情况不一样,上次是水匪,仗着水性娴熟,会三两招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出来兴风作浪,最后要不是毒尊出来横插一脚,估计全部人都能被她解决了。
而这次,是宗政幽派出来的人,一个个肯定都是训练有素杀伐果断,出手之间定然毫不留情。
赫连云曜到底有多厉害她未可知,感觉好像也有几分本事的样子。可是他现在一只手臂受了伤,还不会水性,真要和那么多高手对上,能赢的硬面能有几分?
思及此,盛安颜逃走的步子一顿,有些为难。
好歹也有大山丛林里几天几夜同患难的情谊在,真要不管他死活,好像良心上也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