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明媚,晨曦带着暖光,像一层朦胧的薄纱,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色调之中。
那透过门窗跃动的光斑,轻盈地跳跃上那光洁的脸颊额头,然后落在那如蝶翼轻颤的长睫之上,犹如精灵抖落的点点碎光。
盛安颜这一觉睡得分外地好,离开上京离开王府已经那么久了,在外都是风餐露宿风尘仆仆,难得能心无旁骛地睡个舒服的好觉。尤其是近一个多月,跟着赫连云曜,一路逃命一路疾奔,每每停下来半刻,都提心吊胆心惊胆颤,又怎谈得上好好休息?
她做了好多的梦,梦见了什么都记不太清了。她猜,大概都是美梦吧,要不然梦里的她为什么一直都是笑着的呢?
嗯?等等!
她不是正在小金库里数金子数得不亦乐乎吗?宗政潋这丫这种时候乱入什么乱入!
“阿弥陀佛……芝麻开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诸魔退散……”
呼,总算是把他赶走了。
金条,我来啦!第
拿一起一根沉甸甸的金条,盛安颜学着电视里演的,先放进嘴里咬上一口,验验真假。
嗯?这根金条怎么这么软啊?怕是假的吧。
拿起另一根……再拿起一根……她孜孜不倦地一根一根咬了下去,恨不得把整个小金库的金条都咬一个遍。
然正当她咬得起劲呢,脸颊却被人狠狠揪了一下,那痛感,那酸爽,瞬间就让她一个直挺从床上猛坐了起来,伸手揉着自己的脸:“呼呼呼呼,好痛好痛!”
这可不是做梦的痛,而是切身体会的,真正的痛。
当她轻柔着将疼痛感缓解了一些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些事来。
一股寒凉冷意从脚底窜起,她背脊一麻,身体笔直,慢慢地,机械地转过头去,看着旁边,那单手撑头侧躺在她旁边的,逆光的人影。
熟悉的精致墨袍,袖口和衣领处都用金丝细线勾勒着纹路花边,中间是张牙舞爪的五爪蟒纹,此时正长着嘴露出獠牙,好似凶猛得要吃人。
而往上,是一张与那气质完全不符的让人惊叹的脸,明明比女人更是精致好看,配着他一身冷冽气势,却出乎意料地没一丝违和感。
虽然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干半夜爬人床这回事了,但盛安颜整个人还是当机了几秒,随即才魂魄归体,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您,吃了吗?”
问完盛安颜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丫的,会不会说话啊?
原本吧,民以食为天,清早两人见面了,问一句“吃了吗”,既显客气也觉亲热。然当说话的场地换到了床上……
怎么想怎么奇怪好吧!
您吃了吗?
在床上能吃什么啊!
这不是变相地询问人家有没有把你吃干抹净吗!
等等……
话说他是吃还是没吃?
盛安颜立马意识到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连忙地低头看自己。
貌似……
月牙白的亵衣亵裤,有些皱巴有些凌乱啊,难不成在她睡着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对她那啥那啥了?
正当她各种猜想各种不安的时候,侧躺着看她的宗政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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