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
“心悦……”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沈心悦身上如电流过体。
她抖了一下,推开薄骁,指着厉经年送货的小车。
“厉叔叔,我坐这辆吧。”
话落,回头看薄骁,像是最后一次与他对视,神态静如止水,“薄骁,就此别过,勿念,勿扰。”
平平和和说完。
淡然离去。
厉经年杵在电线杆下,戴着眼镜的眼似在观察薄骁,晚风吹起厉经年的白发,夜灯拉长他沧桑的身影。
“厉叔叔,我们走吧。”小车有点高,沈心悦爬不上去。
厉经年闻声扭过头,跑向车边。
他的手支楞起来,似要搂沈心悦的腰把她抱上去。
薄骁看红了眼,迈开长腿飞奔,同时喊话,“别碰她!!”
沈心悦是他的,无论沈心悦承不承认,他已认定她就是他的。
他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慈祥如厉经年这般的老人,也不能碰。
薄骁抱起沈心悦,鬓边蹭一蹭她的侧脸,低低笑了一声,“你想坐农用车,也行,我陪着你。”
沈心悦坐上五指小沙发,顿时眉舒眼开。
沙发大小刚够容纳她,手臂放在扶手上,垫子软乎乎,背靠五指,腰肢有了支撑,缓解疲劳感。
她欣喜的目光看向开车的厉经年。
对这个普通人充满了敬意。
从认识厉经年到现在,厉经年每一次为她服务都做到她需要的点上。
萍水相逢,明明只是客户与平台职员的关系。
沈心悦却觉得厉经年很懂她。
厉经年做的每一件事,她都好喜欢、好满意。
薄骁的车紧跟在后面,一路护送。
开离绿茵道,大路两侧夜宵摊正在上生意。
沈心悦看到卖冰糖葫芦的老人抱着架子穿梭在吃烧烤的客人堆。
“厉叔叔,我想吃冰糖葫芦。”她对着厉经年的后脑勺喊了一声,柔软的目光将他的白发敛入眼底。
厉经年靠边停车,下去买糖葫芦。
薄骁比他更快一步,远远喊住老人,“麻烦等一下,我要全部的冰糖葫芦。”
老人颤巍巍回头。
薄骁跑上去付钱。
厉经年不声不响,他走向摊主,买了两串现做的新鲜大草莓糖葫芦。
薄骁举着又粗又大的糖葫芦架子往回走。
厉经年举着两串草莓糖葫芦跟在他身后。
“全部买下了,你慢慢吃。”薄骁挨在车边看了看,车厢太小了,放不下。
他便拔出一串给沈心悦,“吃吧,吃好了我们再走。”
“我给你扶着。”薄骁将糖葫芦架子放在地上,单手握着。
他眉宇间含笑,尽力讨好小女人。
厉经年是个哑巴,说不了话,只是把草莓糖葫芦给沈心悦。
薄骁站在沈心悦左边,厉经年站在右边,两个男人看着她吃。
沈心悦尝一口厉经年买的糖葫芦。
咬下一块新鲜草莓果肉,眼睛一亮,她把薄骁买的还了回去。
薄骁剑眉一皱,“为什么不要我的?”
明明是一样的糖葫芦,他买的吃一口就不要了,而厉经年买的她吃得津津有味,一口又一口,那么喜欢。
他竟然被一个白发老人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