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叔公闻言大惊,忙示意灵天小声。又压低声音说:“你初来乍到,怎能口出狂言?这等事可不是说着玩的!前几年也有大家族的领头罢工,提出条件和要求,后来司马家族出动了大批灵士来弹压,死了不少人呐!还捉了一些带头的充作矿奴,你今天没见那些戴着脚镣采矿的?”
灵天回想了一下,虽然他今天狂抡矿镐,可也听到远处有哗啦哗啦的铁链响声,确实有人戴着镣铐。遂道:“那么多人全都是矿奴?”
长叔公道:“可不是嘛!有的是作乱的矿工,有的是战俘,也有他们不知从哪儿抓来的流民。矿奴只能干活,没有工钱,白天给点吃的,晚上全赶到圈棚里去。”
灵天暗惊,难怪昨天长叔公叫自己绕着矿区走,若是晕头晕脑闯进矿区,叫司马家族的捉了去,难免也要沦为矿奴。
一顿饭吃完,灵天心中郁郁。收拾了碗筷后,和长叔公道了乏,就来到柴屋的铺上倒下。白天的劳作累得他腰酸背疼,头脑里却无一点倦意。乍逢元宝城这场劫难,灵天心绪久久难平,尽管深恨马其娜女王,立誓报仇雪耻,可他又能怎么做呢?莫说去对抗女王座下一国之力,就算是女王与他单打独斗,他也不是马其娜的对手。凭着三十余年的残生,还能有希望么?
然而不雪此恨,还有何颜面去见唐梨儿呢?唉!梨儿也不知怎么样了,既能救下自己,聪明的她也一定能设法逃脱吧?可从此天涯漫漫,人海茫茫,又到哪里去寻她?
想起了温柔可人的梨儿,灵天不觉打开了水间袋,想再拿出那些丹纸来看看梨儿的字迹,昏黑中摸到了修力棒,遂恨恨地想:我与梨儿在一起的时光,多么开心快乐!连修力都有所增长。现如今身遭奇难,终日忧愤,这修力也不知下降到多少了。于是拿着棒导入灵力,很快,棒上的光柱停住了,看着棒上的读数,灵天大惑不解!
那读数竟是18!
灵天疑心看错了,又数了一回,确实没错。换了另一只手再测,还是18!灵天清楚地记得上次在小天台测的修力是17啊!
难道那秋芽子的演说是错的?前后思量多时,忽翻身坐起,眼含热泪,心中默默叨念:灵天啊灵天!上天未曾放弃你,你怎能自弃?!
他悄悄起床,开了屋门又轻轻掩好,来到院中,平神静气,练起了驭风术。不多时,便进入了忘我的境地,只觉心随意动,意伴风生,回风舞雪,雪映碧空。忽然耳畔似听到一声罄响,顿时感到浑身灵气一荡。驭风术第一层突破了!
风声小了,虫鸣声却大了,远处的牲口咀嚼夜草的声音也清晰可闻。灵天感到风吹到身上,不那么冷,也不那么硬了,天地间的灵气好像更充裕起来。多少天来,微笑首次挂在了灵天的嘴角。
东方泛白,村里人又纷纷出来收拾行头。灵天进了屋,长叔公已经起来了,正准备早饭。见灵天从外面进来,问道:“灵小子,怎么起这么早?”
灵天道:“睡不着,起来转了转。”然后进了屋,抓起修力棒又测,结果没有变化,灵天自嘲心太急了。
今天上工,长叔公再也没有见灵天疯狂挥镐,反而见他出奇的慢了下来,每敲一块石头之前,总是先认真地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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