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了一下,对方会意后点了点头。
之间赵镇海抬起胳膊,做了一个手势。
下一秒,战士们手上纷纷行动起来,瞬间,清脆的“咔哒”声响彻整个前院,整齐划一。
季伯常后背升起一丝寒意,额头冒出冷汗,咽了咽口水。
子弹的上膛声,让他失去继续伪装下去的勇气。
“赵镇海,你来真的?”
季伯常看着这个曾经在军界叱咤风云、如今虽已退休但仍然宝刀未老的老人,表情一时间阴晴不定,冷声道。
“你说呢?”眼见季伯常终于坐不住了,赵镇海冷笑两声,不屑道。
“你知不知道,杀了我,有什么后果?”
季伯常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赵镇海的表情,希望能捕捉到犹豫、退缩的神色。
然而,赵镇海听后却是放声大笑,笑完之后,他面色一沉,一把夺过身旁军官手里的步枪,单手拎起扛在肩上。
被夺枪时,军官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枪不在手时,就看到赵镇海已经单手扛起枪缓步靠近季伯常。
军官见此心中骇然,这得多强大的臂力啊!
而且还能趁着他不注意夺枪,军官不由更加敬佩这个神秘的老首长。
赵镇海举起步枪,将枪口靠在季伯常的脑门上,此时枪口和他前额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老子管你什么后果,总理那边我也去了,上头对你们季家不管不问,但是老子咽不下这口恶气!”
“老子就一个儿,就玄儿这么一个孙子,你特么打他的主意?真当我赵镇海死了不成?”
季伯常急忙狡辩:“赵老,这事我们季家真的不知道——”
“闭嘴!”赵镇海打断季伯常,然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老子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老子杀过鬼子、揍过白皮猪、手刃过南越猴子,身上子弹穿过的眼比你吃的饭都多!你小子还敢威胁我?”
“当年你爹季霸黑参军的时候,是老子手把手教他放的枪!你老子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地敬个礼!你小兔崽子反了天了还!”
“老子上过战场杀过敌,蹲过牛棚也扫过厕所,阎王爷那我差点报道过无数回,啥人啥事没见过、没经历过?你季家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玩阴的?”
赵镇海双目猩红,死死叮着季伯常,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眼见赵镇海扣动着扳机的食指逐渐移动,季伯常心底的恐惧达到了极点,身体剧烈颤抖着,嘴里喃喃自语道:“不要,不要……”
身旁的保镖立马上前,用身体死死护住季伯常。
“唰唰唰——”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直升机螺旋桨的巨大噪声,引得在场的众人纷纷抬起头。
一架军用武装直升机盘旋在季家前院的上空,高度逐渐下落,一根绳索顺着打开的舱门滑出。
一名青年军官顺着绳索落地,径直走到赵镇海身侧,上来就站直身子给赵镇海敬了个标准军礼,恭敬道:“首长好!”
赵镇海瞥了眼军官的肩章,放下枪,转过身打量着他,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