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他的暗卫!为了给他报信,所以冲动闯进县衙,中了埋伏。
宋邪:“......”
他一时间不敢想,若进去的人是他,后果会是怎样?
他有足够快的反应可以抵挡火.药爆.炸吗?
怀里的云竹显然也被吓到了,下意识把他抱得更紧,眼泪仍然没停下:“宋邪,我差一点就是小寡妇了。”
宋邪格外后怕地抱住她,一颗心震荡不停。
若他真的死了,他的小姑娘云竹该怎么办?
他的右手轻微颤抖,说出的话却无比稳重,让人信赖:“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嗯。”
宋邪发射了鸣镝,给白龙他们传递了平安的消息,随后脱去身上的夜行衣,露出自己本来的衣袍,牵着云竹回客栈。
回客栈之后,白龙已经在那里等。
白龙沉痛道:“损失了一半的兄弟,其他人也都受了伤,我暂时让他们找民居安顿下来了。”
暗卫们虽说都是个顶个的好手,但是抵不住酒宴外埋伏的人太多,折损了几个,剩下的虽然勉强逃了出来,但是都负了伤,还有一个则是为了报信葬身县衙火海。
宋邪眼神里也染上一点哀伤:“等回京之后,好好安顿死者的父母亲人。”
云竹从包袱里翻找出几瓶白药,递给白龙:“这是治伤的药粉,撒上之后好得会更快一些,不过不太多,你们省着点用吧。”
白龙小心接过,道了谢,看向宋邪:“主子,我们这个身份算是瞒不住了,胡县令那边也已经有了防备,之后怎么办?”
宋邪沉吟道:“今晚事出突然,你们先安心养伤,明日我自然会吩咐你们。”
处理完暗卫的事情,宋邪半晌静不下来。
顺安的知州和县令们相互勾结,设了今天这个局。
最让他意外的是,胡县令手里竟然藏了火.药,可见背后牵扯不小。
-
隔天一早,客栈下面吵吵闹闹。
云竹开门出去看,发现是县衙的一队官差,说是昨夜有人在县衙纵火,如今正在四处搜人呢。
这可不是贼喊捉贼吗?
胡县令自己设的局,还要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云竹注意到官差手里拿着的画像,看上去像极了宋邪。
好家伙,算计人算计到了宋邪头上来了。
云竹立刻撤回房间,简单跟宋邪提了提,拿胭脂在他脸上画了几道疤。
这边刚画完,官差便开始重重敲门,土匪一般:“开门开门!快开门!”
云竹去开了门,道:“什么事?”
“找人!”官差盯着她,语气不善,“快快摘下面纱,让我们细细辨认,对了,那边那个戴面具的,你也摘掉让我们认认!”
云竹摇头:“我不想摘。”
官差推了她一把:“你不想摘就能不摘了?妨碍公务,信不信我们现在就动手?嗯?”
云竹假装被他们吓得流眼泪,哭哭啼啼地摘了面纱。
她脸上有六道疤,很长,从眼下到嘴角,伤疤丑陋蜿蜒,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官差骂了句:“真丑!晦气!快戴上!”
云竹重新戴上面纱,扑到宋邪怀里哭:“夫君,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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