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次,云竹次次都提心吊胆,同时更加憎恨翰帝和顾若翎。
他们抢走了本该属于宋邪的一切,又要害他的性命。
褪去外衣,云竹看清了他的后背,密密麻麻全是剑伤,新伤叠旧伤,足可见他这两年过得有多危险。
云竹紧紧咬着唇,心疼得滴血:“如今你平安回京,翰帝势必会更加针对你,你有什么打算?”
宋邪道:“若是要成事,还得趁早。我已经秘密联系谭南旗派了兵过来,这几日就会到,到时候我便带人直接杀进去。”
他如今有妻有女,不能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借着如今功劳在身、万民归心的时候,直接杀进去,把当年的真相翻出来。
云竹握紧他的手:“那我给你撑着。”
宋邪道:“不必,到时候你跟着白泽,若是出现什么意外,你便带着如心她们先离开京城。”
他首先考虑的永远是云竹的退路。
“如心可以交给白泽,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她还要把话本子和说书先生放出去,为他造势。
这一次,他们两人是要并肩作战的。
当夜,云竹哄睡了宋如心,一回头便撞上宋邪的胸膛。
他低垂着眼,眼底带着浓浓欲色:“好不容易回来了,今晚能不能跟我一起睡?”
云竹眨眨眼:“不然你觉得我早早哄睡如心是打算做什么?”
两人同时抿唇微笑。
宋邪一把抱起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红绡帐暖,两人一直忙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翰帝一脸凝重。
宋邪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不仅有本事还有名望,几乎要盖过翰帝这个皇帝的风头。
“本以为返程的路上让副将出其不意杀掉他,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当今之际,是要先要求他交出兵符,不然,我的位置可真是岌岌可危了。”
翰帝盘算了一夜,隔天上朝,要求宋邪上交兵符。
交兵符自然是小事,跟定北军相处了两年,宋邪在将士们心中,早已是神一般的存在,不靠兵符,也能一呼百应。
宋邪为了不让翰帝起疑,找了个借口,拖延了七天。
这七天,翰帝一直惴惴不安,让金吾卫统领夜明加强巡防,时刻提防着。
第七天,宋邪把兵符交了上去。
收到了兵符,翰帝的一颗心落了地,再厉害的人,手里没有兵,那就是没牙的老虎,什么都做不了。
当夜,翰帝睡了个好觉。
而宋邪则领着定北军还有谭南旗派来的镇南军,一鼓作气杀入了皇城。
他来得突然,正是皇宫最松懈的时候,再加上定北军是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跟养尊处优的金吾卫对上,那就是降维打击。
夜明很快便被斩下头颅,丢在一边。
翰帝宋墨睡得正香,等到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围困在金銮殿内,他高举兵符,大喊:“定北军听令!”
定北军根本不理他,他们只认宋邪。
宋墨怀疑人生,他紧紧攥着手里的兵符,目眦欲裂:“宋邪!你给了我假兵符,自己用真兵符号令众人杀尽皇城,这是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