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日子也不好过,我这个做女婿的也于心不忍。”
杨财广赶紧作揖抱拳:“那我谢贤婿体谅。”
傅言砾摆弄着茶杯盖,平和道:“义父的意思,以后山匪的事情,杨老板就不要再插手了。”说罢,他看着杨老板:“这个意思,您懂了吗?”
傅言砾从腰间掏出物什,二话不说朝着头顶开了一下。
这一下,屋内灯光瞬间全无。
随即,屋外一阵枪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屋内重新点上烛火,傅言砾看着已经呆在原地的杨财广,心想这富商的胆量也不过如此。
他继续谈判的语气:“杨老板还是不要与官府作对的好,自古以来没有人敢做这等事。”
杨财广明白,傅言砾的态度就是唐诌天的态度。看来他用山匪从两大家族那边收保护费和好处的事行不通了。
他贼溜溜的看着傅言砾,这才和颜悦色道:“少爷,何必因此伤了和气?这钱怎么赚不是赚呢?”
说罢,他又起身,走到唐诌天身边恭敬道:“贤婿,你看这打也打了,话也都说开了,你既然不愿意看我难堪,山匪不可能凭空消失,这样,以后山匪的管理权交给你,我只拿一半就行。”
唐诌天一言不发,一仰头用下巴指指傅言砾:“那就麻烦岳父问问我这义子同不同意。”
唐诌天故意说这话,便也是要给杨财广好瞧的。
傅言砾冷笑:“您的意思是,不仅仅要义父放过你私自勾结山匪,还要分一杯羹?”
他看着杨财广,昏暗的烛光照在他的眸子上,竟然露出几丝杀气:“可杨老板应该更清楚,这安城里,根本就没有山匪!”
此话出口,杨财广立刻变了脸色:“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唐诌天冷笑:“不然,我这司令部里的兄弟是怎么来的?”
杨财广又转而笑起来:“贤婿,你现在不打自招,这是在给我送礼?”
傅言砾不紧不慢从兜里掏出来个徽章塞进杨财广手里:“但是杨老板应该不知道,前两天挂在城门楼子上的被抓到的山匪身上可是别这您的家徽。”
杨财广脸色骤变,他把家徽捏在手心,甚至不管它是否被扎出血迹,他沉声:“我以后再不插手任何事,再插手,我便离开安城。”
唐诌天一撑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哂笑:“杨老板早这般,与我,也是和气生财不是?”
他叫上傅言砾便要走。
杨财广又咬牙问他:“是谁发现了这个标志?”
唐诌天倒是对这个问题无可奉告,他和傅言砾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之中。
坐到车上,傅言砾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竟然发软颤抖起来。
唐诌天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手扶在他颤抖的腿上,语气缓和而严肃:“这只是一个地头恶霸,战场上更加险峻,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跟家里的孩子一起上学。”
傅言砾望着唐诌天,咬牙扣住自己的腿让他们不再颤抖,他看着唐诌天:“不行,义父,要是这样的话,我爹就白白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