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回答:“我不需要吃东西,但是我很喜欢消化各类信息。”
陈洛说:“既然如此,我问你,你说什么是爱情?”
siri沉默一息后说:“在我看来,‘爱’是指一种深挚、温柔、无法形容的喜欢和牵挂之情。”
陈洛笑了笑,感叹道:“你一个机器竟然懂爱情,我不如你啊,不如你啊。”
siri再也没接话茬,因为它知道得太多了。
高端的仆从,往往是不会让主人家感到难堪的。
陈洛身子一滚,滚到床沿边,坐起来,双脚放下床,踩在暖和的垫子上,站起来,打开了房间的灯。
灯光洒下来,陈洛打个呵欠,两颗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陈洛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独有的特异功能,睡意浓烈时候,会掉泪;意犹未尽,会掉泪;伤心也会掉泪。
所以,陈洛的基本原则是,绝不在睡觉之前伤心了。因为他不想混淆痛意之泪和困意之泪。
而此时厨房传过来菜刀和菜板交手的声音。
陈洛拉开门,却看不到是谁。
厨房是公用的,可能是主卧的情侣,也可能是狂野大叔,也可能是丸子头。
鬼使神差地,陈洛穿上拖鞋去厨房一探究竟。
厨房里,果然有人,果然是陈洛期待的人。
丸子头在做饭。
穿件深蓝色的t恤,一条蓝色牛短裤,二者衔接得不是很好,腰上有一线细皮嫩肉暴露在陈洛眼里。脚下踩着一双鹅黄色的拖鞋。
目前是切菜环节。旁边一个盆里盛了清水,放着已经切好的土豆丝。挨着的盘子里,一个脱光褐色衣服的土豆在瑟瑟发抖,跟它一起摇摆的还有三瓣蒜,以及几颗小泡椒。菜板上一个土豆正被丸子头切成薄薄的片儿。
陈洛若无其事的经过,去到厨房外的门边,假装欣赏一下城市的灯火,又掉头回来,打开冰箱,朝里面打量一番,什么都没拿,又关上,终于忍不住开口:“咳,咳,在煮饭吗?”
丸子头只淡淡“嗯”一声。
这淡漠的“嗯”,并没有伤害到陈洛,他很坚强,也很理智,人家肯定在做饭了,难道是在做工艺品?明知故问,该受伤害!
陈洛又捡了个话题:“哎哟,你这土豆丝切得真好,均匀细腻,简直是大师级别的。”
丸子头不说话,自顾自切土豆丝。
陈洛自导自演,自说自话:“俗话说的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见过一种非常糟糕的土豆丝,是迄今为止我看过的刀功最差的土豆丝。你想不想知道?”
丸子头稍微表现出了点好奇,略侧了一下脸:“你说。”
陈洛说:“最差刀功土豆丝当属kfc的炸薯条!长短大小各凭心意。”
丸子头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表情很微妙,陈洛没抓到。
陈洛是个识时务的俊杰,眼见着春水解冻,破冰之旅顺利,就想着鸣金收兵。他说:“好了,不打扰你煮饭。我叫陈洛,住对面房间。请多关照。”
丸子头斜着刀身,把土豆丝铲进盆里,把最后那个土豆推上了砧板,扭过头,看着陈洛说:“我刚搬来没几天,我叫李晴天。”
陈洛故作潇洒:“走了,你忙吧。”
陈洛想,老夫刚才夜观星象,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