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喜欢做梦吧,特别是那种一看就很狗血的白日梦。
在陈洛逝去已经久远的青春里,他曾经苟活到了尘埃里,经受了一段一天只吃得起两顿饭饿肚子的悲痛日子。
所以,他经常做的一个白日梦是突然老母亲回来了。她不但是回来了,而且是“满载而归”,财大气粗,直接带陈洛远走高飞,奔向纸醉金迷的日子。
而今看来,确实是一个白日梦,老母亲的日子跟财大气粗一点都不沾边。
不过,她的日子好歹是有声有色、夫妻恩爱的吧。
这样也好,过多的就不奢望了。陈洛也不再做那这个白日梦了。
堂屋的最里边,直接是一个大洞,洞里是通向二楼的楼梯。
楼梯只是简单的楼梯,一点不加修饰,肉眼可见原始的水泥屑和尘土。
楼梯里黑黢黢的,陈洛摸出手机,摁亮,噘着嘴说:“哥,咱不能把灯打开吗?不会没有灯吧楼梯间?”
陈昇瓮声瓮气地说:“可以打开灯啊,就是还没到开关的位置。”
陈洛说:“难道开关不在刚才进楼梯那里的墙壁上?”
陈昇笑了:“还真不在。它在半道上。”
说时,陈昇已经走到了楼梯拐角处,他摁下了开关。
灯光落满了楼梯间,中间夹杂得陈洛不可思议的眼神。
李晴天都小声嘀咕道:“这个设计,嗯,我觉得有点魔性。”
陈昇说:“初来乍到嘛,习惯成自然。”
陈洛毫不客气地说:“有幸见识就不错了,一时半会儿还真习惯不了。”
陈昇率先踏上了二楼的地板,作为先锋官,没等陈洛出声,已经摁亮了二楼房间的灯。
陈洛和李晴天也现在了二楼的门口。
最抢眼的还是那个门,驻守二楼关卡的门,直上二楼需要面对的第一道门,却是一扇陈年老门,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从原来老房子的岗位上调过来的。
门上是各种扭七竖八幼稚的粉笔字,应该弟妹们的手笔。门板在门框里也不紧凑了,稀出缝来,像漏风的门牙。色泽陈旧,全然是青苔死去遗留下来的暗灰色。
为什么这么老掉牙的门还坚持在岗位磨洋工?不应该是那种富丽堂皇高级感满满的防盗门吗?
这装潢真的很低成本,很叙利亚风格,很怀旧。
思绪越过破旧的门,就直面着二楼的客厅了。
二楼也终于展示出来它作为二楼,比一楼高一等的优越来,至少二楼是铺了瓷砖的。
因为二楼铺了瓷砖,所以,门口放了拖鞋,唉,不甚高级的拖鞋,简而言之,不怎么整洁。
纵然是铺了瓷砖,可二楼客厅传递出来的主题思想依然是“不修边幅”!
一言以蔽之,老母亲算不得一个“持家有道”的女人,她比较在行的是主外,主内搞得一塌糊涂!
客厅里的陈设也很简单,可想而知,这些“破烂”的家具几乎全部都是从老房子里搬进来的,也难为搬运的人们了。
正当二人彷徨之际,楼下老母亲在喊:“崽儿些,晴天,下来洗脸洗脚了。”
堂屋里的光景突然就热火朝天了,一张小凳子上,摆了个红绿条纹相间的塑料盆,盆里热水攀升起水蒸气,一张毛巾在盆里喝水,身体恣意地伸展着。
陈洛也不谦让,直接抓住毛巾,按在水里几个揉搓,又拎干水,展开对折,递去给李晴天,说着:“来嘛,新毛巾,第一次就献给你咯。”
李晴天也不推辞,坦然接过,覆在面上,仔细地擦着脸,完了还给陈洛。
陈洛问:“还要再来一次嘛?”
李晴天眨了眨眼睛。
陈洛又给李晴天挤了一帕。
洗脸环节完毕,老母请又摸出来一个红绿条纹相间的塑料盆,把洗脸水倒了进去,说:“洗脚。”
陈洛有点发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