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你喜欢吃啥子水果嘛?”
老母亲愣了一下,欣然说道:“那我们秤点苹果、香蕉和梨子嘛。”
陈洛说:“要得,一样捡点就可以了。太多了难得提,梆重。”
陈洛发表同意声明的时候,章叔已经俯身撑开一个胶口袋,往里面放入挑选好的苹果。梨子一般都穿有水果网套,章叔把它们一件件的脱下来,丢在一边。老母亲指使老板割下来八九根香蕉。
三样水果一秤下来,就是沉甸甸的一小堆。章叔自然承担起提水果的重任。老母亲主动接过来苹果,分担一点重量。
陈洛眼珠子一转说:“我想吃跟香蕉,好像有点饿了样。”
老母亲嗔怪道:“慌哈子嘛?等一哈就吃饭了。等下你又吃不下嘛。”
章叔劝说道:“哎,娃儿要吃嘛,就吃嘛。”把香蕉口袋递给我了陈洛。
陈洛把手里的服装袋转手给李晴天提着,接过香蕉口袋,伸手进去掰下来一根香蕉递给陈昇,陆续又掰了三根,分别递给玲玲、朋朋和李晴天,最后自己手里留一根,把袋子还给了章叔,说:“你们不要客气,要吃的话,自己拿咯。”
陈洛把服装袋接回来,把剥开的香蕉递给李晴天,接过李晴天手里那根没剥的,再剥开,咬了一口,略带夸张地说:“哇,太好吃了。”
老母亲说:“好吃嘛,那我们再秤点哦。”
陈洛一天,吓得一激灵,说:“哎呀,走快点哦,我突然感觉饿了,好想吃酸萝卜老鸭汤了。”
人们都笑了。
终于是到了老母亲说的那家店,一看老母亲就是熟客了,熟络地和服务员阿姨打招呼。他们算是吃饭比较积极的,到店略早,还没有其他食客,全体服务员也就全身心地他们这桌人服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四方的木头桌子,底下放了个燃气罐子,牵出来一杆管子。桌子中央挖了一个坑子,里面稳稳地端坐一个挺着大肚子的釉色渲染的陶罐子,盖子盖得严丝合缝,不能看到里面藏了些什么美妙食子。
服务员阿姨过来,砰地一声打燃火。火苗年轻气盛,炽热的红色舌头粗鲁地舔着陶罐子的屁股。陶罐子瞬间就感觉自己坐不住了,心里像火烧一样,本来严实的盖子不由自主地稀开缝,吐出来白色的气。
那气,香,酸菜香,老鸭肉香。
按照李晴天的指示,陈洛给她调好了味碟,又给自己来了一份,就眼巴巴地坐等开饭。
陶罐耐不住火苗的疯狂舔舐,肚子里咕嘟咕嘟的响起来,白色的气体也更盛了。
服务员阿姨过来揭开了盖子,关小了火,发号施令说:“可以吃了。”
一桌子人,每个人的肚子里都有好吃虫在作怪,阿姨的那句话“可以吃了”,等太久了。
老母亲看陈洛率先夹了一块肉,说:“幺儿呢,旁边那个汤碗,你先舀点汤冷起,等下喝。他们这个汤,好喝。”
陈洛采纳了老母亲的建议,给李晴天和自己分别凉了一碗汤,接下来就是大快朵颐的时间。
一时间,风卷残云,陈洛忙不不亦乐乎,畅快!
陈洛双手抚着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说:“下次我们又来吃。”
老母亲说:“好。”
坐着闲聊一会儿,陈洛抬眼看了看玻璃窗外的天光,说:“我们该走了。”
老母亲豁达地说:“走吧。”
陈洛说:“那你们两个保重身体。”
老母亲说:“你们也保重啊。晴天,二天又来耍。”
李晴天点点头:“好的,阿姨。”
陈洛站起身,背好包,提着袋子,环视一周,说:“章叔,哥,妹儿,老弟,我们走了。”
人们都说:“好,路上小心。”
陈洛说:“口水猪,我们走。嗯,你们坐着玩吧,别送。”
陈昇打趣道:“吃撑了,站不起来了,不送。”
出了门,陈洛牵着李晴天直往前走。
李晴天问:“哥哥,我们去哪里?不打车嘛?”
陈洛说:“走两步再打,离开他们的视线,免得他们看到我们在那儿等车,心焦。哈哈。”
殊不知,他们慢慢消失在那些张望的视线里,又好像一直在那些张望的眼睛里。
你还记不记得那些期盼思念的眼神,有没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