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既有的生活节奏。陈洛和李晴天已经培养出来自己的生活节奏了。节奏就代表着和谐,默契。
不得不说,叔叔阿姨的到来,有点突兀,给陈洛带来了压力,也有点乱了陈洛的节奏。
譬如这个中途被打断,后面勉强续上,却又显得苍白无力的睡眠。
以往也是陈洛先醒,他可以自己潜行到客厅,安静地看电视,等到李晴天醒来对他申请的呼唤,然后他再去请安,询问小主是否需要早餐。
而今天的情况可谓是极度的特殊。叔叔阿姨在床,李晴天在沙发。
清晨的光刺破不大厚重的红色窗帘透进客厅,即使陈洛合着双眼也能够感到明亮。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雪白的天花板,以及孤悬的婴儿拳头大小般的白色节能灯泡。侧耳倾听,卧室里面还是静悄悄地,折腾了大半夜的叔叔阿姨似乎还没醒来。
陈洛支起上身,看了看李晴天,面容恬淡,睫毛弯弯,鼻息轻轻,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他不敢对李晴天动手动脚,毕竟“隔墙有耳”,倘若遇着他们突然拉开卧室的门,且不是迎头痛击的尴尬。
看了看手机,时间也不早了,陈洛不想再睡,他至少得提前起来,撤掉被他当做床垫的塑料垫子,这样客厅才不会显得拥挤。
哼,说到拥挤,镜子前面,李晴天年少时,一时头脑发热买回来的自行车,现在已经彻底的退居二线,一点作用都没有。
不对,可能,现在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提醒在这个小房子里生活的两个人,曾经在那条黑暗降临灯光稀疏的小道上,快乐和欲说还休的幸福是真实地发生过。
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陈洛蹑手蹑脚地收拾好垫子,放入沙发边的大纸箱子里。他再拉开厨房到客厅的门,顿时涌进来耀眼的晨光和零星的鸟鸣。他闪身到厨房,带上门,抓了被子牙刷毛巾洗漱。
陈洛小时候基本没有零食吃,爷爷每次去赶集也确实舍不得给他买零食回来,因为爷爷要把钱积攒起来,到陈洛和陈昇开学缴纳学费的时候,才不至于唉声叹气。
也不代表陈洛就一点零食没有。他接触最多的零食是冰糖,有长得颗粒均匀长方体似的冰糖,也有长相粗狂身板粗壮的大坨冰糖。兴许是冰糖的售价最合适了吧。
爷爷也喜欢吃冰糖的,那时候,他和陈洛一人一个浓色玻璃瓶子,长得敦实,里面盛放的就是冰糖,睡觉前咯嘣咯嘣嚼一颗,睡醒之后咯嘣咯嘣嚼一颗。
那时的爷爷奶奶也疏忽了,陈洛也大意了,他竟然有了个恶性习惯,睡前包一颗冰糖在嘴里。这个简单的操作,倒是让梦更加香甜了,也导致了他的牙齿渐渐受到了侵蚀。
现今陈洛的牙齿就不健康,内侧有了一个二个的洞。被李晴天发现之后,她就指导陈洛刷牙,斜着刷头刷座牙,上下左右都要刷到。还要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刷到牙齿的内侧。最后,还得把舌头伸出来,刷一刷舌面。
李晴天说,这样刷,才干净,口气更清新,亲亲更美好。
陈洛都是按照李晴天教授的刷牙步骤来的。
等陈洛再进入推开客厅门的时候,李晴天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李晴天伸个懒腰,想到父母孩砸卧室,就压住声音“嘤嘤嘤“,然后说:“早啊,哥哥。”
陈洛走到沙发边,弯腰落了一个吻在李晴天的额头上。
李晴天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小声说:“只准亲亲哈。”
陈洛点点头。
旁观的美美来劲了,见陈洛亲了李晴天,也忙不迭地趴在李晴天胸口上,伸着舌头舔她的脸。
李晴天当然是左右摇摆着脑袋要闪躲,可惜美美按在了她胸口,她就是求饶似地说:“哎呀,美美,好了。你再来,我可咬你了。”
美美哪里管她的威胁,还是不间断供应热烈的舔舔。
不曾想李晴天竟然来真的,她张开嘴,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对着李舔舔的舌头,让它们上下敲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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