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不能企及的天赋,据说那武评第一人,蜀山的剑仙李西月便是天生剑胚,这才有了今日之成就。
不承想听那娄嗔所言,那神经大条的凶丫头居然也是所谓的天生剑胚,虽然平日里懒散得要死,但即便如此她在剑道上的成就也要比他强上太多。
当然,娄嗔也说了,剑道一途并非说领悟的境界越高便是越厉害了,也不见得,这里头有个重要因素,内功修为,绝妙的招式唯有配上相应的内功才能发挥出其最强的威势。
譬如说,同样一招“流水朝宗”若是再过些时日李玉宸将其掌握了,其威势未必就不如已然练到第二重的武轻谣,甚至因为他的内功修为要高出她二层反而要更厉害些。
这一点,李玉宸丝毫不怀疑,有一日,他曾亲眼见到剑道大宗师娄嗔使出这“流水朝宗”同样的招式,然而在她的剑下却可让整个水潭‘深陷其中’,其漩涡声势之大堪比澜沧江。
一次,无意间从娄嗔口中得知,当年其师妹娄静,也就是武轻谣的娘亲,曾在北厥千军万马之中使出这一招,将恰逢的倾盆大雨作为流水,一剑破杀了二千余甲,这一地仙一剑被世人称为“流水朝宗流血成河”
李玉宸收了收飘忽心神,眼神恢复坚毅,饭要一口一口吃,这种事情急是没有用的。
胡乱洗了把脸后,李玉宸在床榻上躺了下来,眼睛对着手中拿着的残缺玉佩愣愣出神。
“娘,您到底长什么样子呢?”李玉宸轻声呢喃道“武叔说我长得不像爹而是像极了您,那娘您岂不是美若天仙?”
“对了娘,您当年怎么就想着要指腹为婚呢,您是不知道那凶丫头是有多凶和多刁蛮,本来呐,孩儿是想用出家道士这一身份打马虎,躲闪掉这婚事的,怎奈师傅他人家说要我还俗成家,还要亲自给我主持见证,诶,娘您说孩儿到时候该怎么办呀?”
某人自恋完后转而神色变得忧心匆匆,又对着玉佩说道:“武叔说我爹曾是他的结拜兄弟,在他的手下营中当一名普通百夫长,可我心里始终觉得武叔定然对我有所隐瞒,否则倘若爹娘都是普通人家的话,当我问起栖凤谷的事情时,为何不愿将事情真相告诉我,却说兹事体大,不单可能会给齐云山带来横祸,甚至连荆南王府都会受到牵连。”
李玉宸眼神微冷“虽然孩儿现在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害死了爹娘,但孩儿对天发誓,不管那人是谁,孩儿也定要一剑斩杀,替爹娘报仇。”
真实身份该是世子殿下的李玉宸,亲吻了一下手中那块娘亲唯一留下的玉佩,轻轻贴放在胸口,神情忧伤,双眸不自主地红润了起来。
“娘,孩儿想您”
他轻轻闭上双眼,两行泪水从眼角渗出,沿着脸颊滑下,最后没入到了两鬓消失不见。
这一夜,世子殿下睡梦中时而落泪哭泣,时而展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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