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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沐先轻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转投于我,同我一起杀了你们昔日的东家,要么继续待在对面等着送死,如何?”朱沐先说道。
五个客卿面面相觑,似乎在斟酌思量。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客卿骤地放声大笑“二少庄主,我王某人承认曾得罪过你,今日也不指望你会宽宏大量,王某人被江湖仇家追杀了大半辈子,亏得有大少庄主收留,这么些年过得才像是个人,你们文人不是有个说法叫做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嘛,王某人是个糙人,讲不出这样的大道理来,但也知道行走江湖不能背信弃义,更不能忘恩负义,说起来王某人这辈子还没有跟一品高手打过架,今日王某人就不自量力的想向二少庄主讨教几招。”
这位年长客卿的话既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身旁的四人听的,再加上之前朱沐昌特意说的那句话,合则生,散则死,果然,此人一开口,其余四人纷纷附和,俨然拧成了一股绳。
朱沐先不置可否的笑道:“看来大哥这些年的酒肉还是换来了几颗忠心的,也不枉山庄耗费的那些银子。”
朱沐昌霍地起身,身上衣袂肆虐翻飞,一旁的缓缓流水登时莫名的激荡起来。
五位客卿纷纷飘身站立在朱沐昌的身后两侧,与九曲流水最下游的朱沐先遥望对峙。
硝烟弥漫整座风流林,杀机四起。
朱沐先也缓缓站立起了身子,双手背负,不去管那浮而不沉的石狮子,平静开口“长兄如父,大哥是半步太素,那我就用维摩境杀你。”
所有人一愣,朱沐昌放声朗笑,旋即目光冰冷“真是好气魄,好狂妄,好做作。”接连说出三个好之后,朱沐昌狰狞咬牙道:“你想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朱沐昌就要率先出手,然而朱沐先却忽然摆手,只见他没来由的抬头看了下天,轻声说了句:“有人要送大哥一点心意,应该就到了。”
朱沐昌正莫名其妙的时候,一道颀长身影掠了进来,只见那人腰间挎刀,背后背着一柄竹剑,不伦不类,左右两只手中各拧着一颗头颅,血淋淋。
朱沐昌登时僵在原地,嘴唇不住哆嗦。
忽然到此的年轻后生将手中两颗头颅随手抛向那仿佛入了魔怔的朱沐昌,声音冷冷的开口:“大少庄主,你的一双儿女不经意间犯下了灭族的死罪,在下心好,不愿看到整个鸣雀山庄跟着蒙受灭顶之灾,自作主张的把你的一双儿女治罪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一刀一剑提头颅的正是火速赶回山庄的李玉宸,李玉宸方才这话有故意激怒朱沐昌的用意不假,但他确实没有夸大其词,朱孝诘与朱晓柳姐弟俩以为武轻谣也是蜀山女弟子,不知死活的设局想要让朱孝林玷污了武轻谣的身子,却不知他们冒犯的是那人屠武護的宝贝女儿,这无疑是在触碰他的逆鳞,以后者的性情,别说你区区一个鸣雀山庄,就是皇室贵胄,他武護也敢拿四十万铁骑给你踏成肉泥,这对不知纲常廉耻的姐弟却将歪主意打到了武轻谣的身上,这不是自掘坟墓是什么?
更何况,不管怎么说,这小妮子也是与他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妻,然而现如今却有人敢打他未婚妻的歪注意,能他娘的忍吗?
朱沐昌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的看着滚落在脚下的两颗头颅,原本被发簪束住的头发登时炸裂开来,肆虐狂舞,身形尤为魁梧的朱沐昌这一刻俨然如神怪志异小说中所描述的神魔,喉咙间发出的嘶哑闷响仿佛那如地狱中涌上的森冷锁魂令,叫人听了忍不住浑身颤栗。
朱沐昌一双血眼如看死人一般看向李玉宸,一字一句的吐道:“我要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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