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毕竟他是老江湖,他说的这些我也有懂,压低身体在危险时刻完全能做到进退自如,如果是趴下的话,危机来了,到时候想逃跑就会迟一两秒。
往前走了一百多米,路面泥土越来越少,大多数都是岩石,我哈了口气隐隐能看到白雾,可想这夜晚的气温有多低。幸亏大宝的暖贴宝起了作用,但目前为止我们三人还勉强过的去,不过这海拔少说也到了一两千米了吧,反正耳朵有点嗡嗡响。
巍子拍了拍他手机,遗憾的说:“信号不见了,他们可能已经下洞子了。”
我们三人就地坐下休息,宽慰他说:“反正都走到这里了,不见就不见吧,大不了等天亮再去找,我就不信洞子还会飞,他们大概离多少米信号才不见的。”
巍子关上手机,搓下双手说:“一千多米的样子,不算远。大概哪个位置我已经知道了。”
正说话间,忽然灌木丛一阵晃动,一个白色的影子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闪而过。大宝吓得踉跄一下摔倒,我和巍子半蹲着互相各警戒一个方向。
“刚刚那是什么?”大宝惊魂未定,举起折叠刀背靠着我们。
我摸了一块石头捏在手心,低声说:“不知道,那家伙速度太快了,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去。”
“不宜久留,慢慢移动,每个人看着一个方向。”巍子也抓着一块石头边走边说:“如果是动物,这样它就不会轻易袭击我们。”
走出十多米的样子,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连一丝山风都没刮过,静的有点吓人。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我们心头都不约而同的划过一丝危险的感觉。
一声尖锐的鸣叫打破诡异的氛围,紧跟着大群嘶鸣彼此起伏。我艹了一句,大喊一声:“跑啊!”从黑暗中冲出大群白色羽毛鸟类,如果只是正常的鸟倒不会怕,关键是这些家伙最小的有篮球大,大的快有半人高了,其中一只嘴长的跟筷子似得,又尖又长。看到这张嘴,突然明白刚才那具尸体上的血洞怎么来的了。
我们不要命的跑,膝盖摔破了也要跑,就算摔下悬崖也好过葬身鸟嘴吧,说出去都会被笑死。巍子忽然跳进前面一处岩石下的裂缝,我大喜拉过大宝也钻了进去,大家累的喘着粗气挤在一起。
大宝说:“刚刚那个是不是雷鸟?(阿尔卑斯山的山鸡)”
巍子点点头,喘口气后说:“是的,但是长这么大的就真没见过,而且为什么变的这么凶猛?尤其那只领头的,嘴都他码快赶上电视台的信号杆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先别说这些,躲这里万一被堵了怎么办?”我半开玩笑半担忧的说:“到时候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话还没说完,那群雷鸟嘶鸣着追了过来,仿佛知道我们在这里一样,凶恶狰狞的就要冲进来。巍子呸了一声:“乌鸦嘴!”
我连忙从大宝手里拿过折叠刀,挥刀就砍翻扑上来的一只。幸好这个缝隙不宽,就算这些雷鸟再多也只能一个个跳进来,老子就堵门口来一回‘一夫当关,万鸟莫敌。’
话是这么说,当砍到二三十只的时候,累的狗似得,就差没吐舌头了。但是那些雷鸟根本就像不计伤亡般前仆后继过来找死。
“这群狗玩意儿,死不完的啊!”我麻木的挥着刀,想跟巍子和大宝他们换换位置都不能,无法错身。
呯!折叠刀不小心砍到岩石上,并出一丝火星,刀瞬间断成两截。这下轮到我们傻眼了,看着外面虎视眈眈的雷鸟群,有种万念俱灰感。
就在我们准备接受死亡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枪响,一只半人高的雷鸟脑子炸开,歪倒在地上。雷鸟群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朝枪响的地方追过去。
我脱力的靠着岩石被巍子他们架起就往外面狂奔。跑了一段路后,才找了一处岩石坐在上面休息。
“原来探险这么刺激!可惜了我的折叠刀,刚从网上淘的。”大宝仿佛意犹未尽的看着我们。
我真想将他丢进上次那座诡墓里,让龙蚰和人脸鱼跟他亲热亲热。正在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巍子眼睛一瞪,指着前面说:“那边有个影子!”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影子歪歪扭扭的朝我们靠过来,大宝一扫先前的兴奋,惊惧的说:“好像是人影子。”
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人影子?可感觉为什么走路的姿势那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