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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吃。”许斐然侧头看向她。
小秧秧闻声回头,看到碗中的鱼肉,“咦?”
紧接着第二块鱼肉,来自对面的大哥,第三块鱼肉来自舅母。
每放进来一块鱼肉,她的眼睛便亮一下。
“谢谢哥哥,谢谢大哥,谢谢舅母!”她坐下来美滋滋地吃着,小嘴吃得油亮油亮的,像只小花猫在傻笑。
容惊春:“?”
容惊春:“为什么本公子没有?”
他要不乐意了。
“爹你那块给我。”
容大将军正不耐烦呢,左右刺挑不成了,夹起来放进自己嘴里,说他:“自己没手?”
容惊春翻白眼瞪他。
“惊春,来。”容雨棠就猜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大家都对她女儿好,她便对爱吃醋的小惊春好些吧,看把娃气得。
一个碟子递过来,上面堆放着两大块挑好刺的鱼肉,容惊春差点热泪盈眶,还得是姑母啊!
他立马跑过去端到自己面前,一边吃一边朝小秧秧挑衅。
你看,姑母亲自给本公子挑的!
你没有!
得意的劲,要是尾巴都得顶破屋瓦。
小秧秧觉得他四哥真幼稚,下一秒自己又得意地说:“舅母,大哥,这个鱼肉好好次!”
一样幼稚的报复回去。
餐桌因为两个幼稚的小孩变得热闹许多,许斐然小口吃着东西,余光时不时瞟一眼小秧秧。
小秧秧吃到最后才是他挑的那块鱼。
待她吃完,问:“刺挑干净了吗?”
“干净啦!”小秧秧吃得很满足,竖起一个大拇指,“哥哥好厉害!”
许斐然浅浅地笑了一下。
容大将军剑眉一皱,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他看一眼自家娘子,张嘴想说点什么,意识到不能说,又堪堪闭嘴,姜知韫瞧见了,在餐桌下轻轻拍拍他的手背,示意晚些再讲。
“爹,你要同娘说什么悄悄话?”容惊春一眼逮着他俩,眼里还残存着刚才没给他弄鱼肉的幽怨。
容大将军:“就你眼尖!”
“本将军是想问,许,许三公子,如今可是八岁?”
许斐然:“是。”
“哦对,算算日子,刚好八岁。”容大将军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让大儿子容城竹捕了个正着,爹娘果然认识这位许府三公子。
或者说,旧识?容城竹心中默想。
“八岁,许龄有没有给你请私塾先生?”容大将军又问。
“未曾。”
“教武的师傅呢?”
“也未曾。”
容大将军眉头皱紧。
容雨棠也意识到点什么。
她哥好像挺关心小斐然。
还给她一种,好像认识的感觉。
“没有教武的师傅,但有霜女,前些日子小斐然说想习武,我便让霜女教他了。”
“霜女。”容大将军肯定道,“霜女倒是可以的。”
“有私塾先生的。”小秧秧说,“豆花铺子的赵伯伯啊,娘亲你说赵伯伯字写得很好的。”
“光字好怎么不行,一个卖豆花的,不行。”容大将军觉着不靠谱,谁知小秧秧又给他甩下一道惊雷。
“可是赵伯伯以前,就是哥哥的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