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知蕴微抬下巴:“那孩子的娘,并非名门出身。”
即使她说得委婉,她相信夫君结合近日种种,也能明白何意。
果不其然,她瞧见夫君双眸瞪得老大,又伸手抹了一把脸,仍有些不敢信道:“那独眼的话能信?”
姜知蕴:“他曾为皇上还是太子时期身后的亲兵。”
容大将军深吸一口气,又狠狠抹一把脸,转身就往校场去:“容我缓缓,缓缓。”
……
棠花院。
小秧秧吃了药有些昏昏欲睡,可她手臂又疼得厉害,怎么也睡不着,就拉着娘亲她们说话。
司徒元鹤想起一事,问道:“上次宫晏,你们要找一个叫随遇的小太监,为何?”
小秧秧细声细气地接着话:“是哥哥……”
“是许府一个孩子的小厮让问的。”容雨棠接了女儿的话,替她擦了擦额间的虚汗,望着女儿嘴唇也微微泛着白,却强忍着疼痛而笑,情不自禁红着眼眶,紧紧握住女儿的手。
“那孩子的小厮叫随安,说是家中有个进宫的哥哥,最近几年杳无音讯,想让我们问问是出了事,还是……人没了。”容雨棠侧头道,“离亲王怎会问起这个?”
“那日本王听见了。”司徒元鹤望了一下她的双眸,下一刻又侧头重新看着床上可怜的小秧秧,眼底也泛起心疼来。
“本王找人问过,确实出事了。”他有些犹豫,“准确说是他伺候的宫里的主子出了事,自己也跟着出了事,他不过一个小太监,应当不会出大事。”
“真的吗?”小秧秧眼睛微亮,眯了眯眼道,“那随安哥哥一定很高兴,这样哥哥也会高兴的,虽然哥哥不爱笑,但我就是知道。”
说着撅撅小嘴,还有点骄傲呢。
容雨棠倏地笑了一下,眼里还闪着点点泪花,“是不是很疼很疼?”
“不疼。”小秧秧摇摇头,眨巴眨巴眼睛,“娘亲,伯伯,大哥,困,睡觉觉。”
“嗯,睡吧。”司徒元鹤的声音沉而柔。
容城竹上前摸摸她的额头,眉头微皱:“我留下来照顾。”
容雨棠:“我也一块儿,是不是会有发热的可能?”
容城竹点了点头,容雨棠更加担忧起来,黛眉微微蹙着。
自从来到这异世,秧秧总是会出现发热的情况。
她心里愈发害怕起来,肩膀都在微微发抖。
司徒元鹤瞧见了,他微微抬起手,想要去安抚住,可不行,这有失礼教。
他不得不缩回手。
“有事记得来寻本王,秧秧,好生歇息。雨棠,你也是。”
容雨棠心思都在女儿身上,并未注意人何时离开的,等反应过来,是许斐然来时。
小秧秧迷迷糊糊听见了许斐然的声音,小嘴张了张:“娘亲……”
“娘亲在。”
“我好像听到,哥哥的声音了……”
“秧秧……”
这声听得更真切了,她努力睁一下眼睛,依稀看见许斐然的身形轮廓。
她眨眨眼睛,努力的仔细的再看看,好像真的是哥哥。
怎么感觉哥哥好像……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