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石头叔费心费力的,你哪会有今天啊?
你石头叔简直比你亲爹还要亲啊!我看,你们就拜你石头叔为干爹吧。”不等石头思索,枣花和老增就连叫了两声:“干爹!”
“干爹!”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石头不好推辞,只好双手搓着手心,含含糊糊地答应了。婚后的老增,如鱼得水,天天围着枣花转。市民妞儿,就是惹人喜爱。当着众人,枣花就敢和老增勾肩搭背。这在女人沟古老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当然,偷情是不算在内的,因为从未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偷情。)对酒瓶子上的“奶子”早已抚摸上万遍的老增,总是不失时机地在枣花胸脯上蹭一下儿,并小声对着饱满丰腴的枣花说:“大一圈儿。”
也难怪,枣花的身材,保养得相当好。据说,她洗澡时,就用好几瓶牛奶。不仅如此,枣花还喝着xx苗条美女瘦身饮料。
所以,枣花总是像女人沟的山山水水一样得曲线毕露。市民妞儿,又讲究衣饰样式和色彩的搭配,枣花就成了女人沟一颗冉冉升起的女明星。
冉冉升起的女明星,惹得老增整天心旌神荡。开始,老增蹭奶和揣奶的雅好,使枣花爱宠若惊。枣花觉得,老增真是一个新奇而刺激的好男人。小两口儿,过的是“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的小日子。可是,时间一长,枣花就对老增的一“蹭”一“揣”感到厌烦了。
每当老增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枣花就用纤纤玉手去抵挡。渐渐地,枣花养成了条件反射:枣花一看到老增,纤纤细手就会抬起来。
枣花这一招,气得老增总是像野人见了美女一样干瞪眼。但是,老增认为,枣花是自己花了八千多元娶来的,就该白天蹭、夜里揣。
于是,老增总是厚着脸皮,大着胆子碰枣花的敏感地带。枣花忍无可忍,就在手指缝里夹一根钢针,经常把老增的手划得鲜血横流。枣花也有枣花的嗜好,她一日三餐,总吃差样的。
有时,枣花嫌家里的饭菜不合口味,就去女人沟外的商场,买些方便面、火腿肠、饮料之类的东西。
她又喜欢赶时髦,整天逼着老增买这买那,什么三金三银,什么电动自行车家庭贫困的老增,没有什么经济来源,无力承担枣花吃穿行的巨大花销。
渐渐的,两个工农结合的年轻人,就产生了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枣花想到了离婚,但又为离婚的理由发了愁:总不能以人家穷为借口,而离婚吧?现在,离婚不需要理由了。
可那时,是需要说出离婚的理由的。比如,感情不和,性生活不和谐等等。所以,总得找个理由啊。枣花思来想去:性生活确实不和谐,但那是自己不和谐,而不是人家不和谐啊。如果自己愿意,老增“和谐”
得很哪!如果性生活“和谐”“感情不和”就成了一句空话。你想啊,哪有晚上和谐,而白天不和谐的夫妻呢?于是,枣花狠了狠心,大胆地揭露了老增蹭奶的嗜好,并找到女人沟妇联,在姐妹们的帮助下,把老增“蹭奶事件”上升到了家庭暴力的理论高度。
老增也不是吃素的,他礼尚往来,到处摆和说:“枣花是个光叫唤,而不会下蛋的野鸡!是连黑豆和黄豆也种不出的盐碱地!”枣花和老增的相互揭露,很快导致了女人沟第一个工农联盟的解体。
枣花走了,却给老增留下了另一个后遗症:老增蹭奶的癖好,成了女人沟的女人们街谈巷议的话题。不仅如此,沟里的大闺女小媳妇们,一见老增的到来,还躲得远远的,唯恐“野人第二代”
在她们鲜花般的身体上蹭一把。老增心里暗骂:市民妞儿,我都不要,老子能蹭你们?臭美啊你,腆着你们肥嘟嘟的屁股,去给男野人臭美去吧!但是,说归说,枣花的离去,还是使老增心中万分苦恼。
老增重新加入了单身汉的行列,重新骑上破三轮车,重新走街串巷收酒瓶子,重新买酒瓶子赚钱,重新找光棍们喝酒
有时,光棍们聚到一块,品味着劣质酒,就又谈起女人:谁家姑娘的奶头大?谁家刚过门的媳妇屁股挺?谁家男人出门打工,女主人熬不住红杏出墙?
谁家男人和女人互相厢守,激情久久?这些美丽的镜头,都会在老增的带领下,欣赏品味一番。
“蒙太奇”刚过,就会有光棍冲着老增问:“枣花的奶头大不?屁股挺不?与增哥激情久久不?”老增都一一点头。
但是,最后,老增总会一针见血地说:“老子恨女人沟的女人,老子恨世界上的女人,老子特别恨市民户口的女人!”我咽一口吐沫,大住了话题。因为,我和杨柳婆娑共同的帐篷,就在眼前了。
杨柳婆娑莞尔一笑,扑到我的怀里。我知道,今晚,我和我的情人杨柳婆娑,又要“激情久久”了。暮色降临,女人沟变得愈加朦胧。
我和杨柳婆娑共同的帐篷,像个刚从女人沟里出浴的荷花仙子,伫立在女人沟美丽的南坡上。杨柳婆娑静卧在帐篷里的小床上,我伏在她的身边。帐篷外,又响起了“嘻嘻”的笑声。
我不禁冲着鬼影喊了一声:“枣花,该说说你了。”五一节这天,女人沟南岸古城的“天外天”广场,举办声势浩大的“火爆真人秀”内衣表演和人体彩绘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