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老实了。”凯瑟琳的语气有些挖苦,眸子里却流露出失望神色。洪岩又问她:“今晚之前你见过小薇几次?和她说过话吗?”
“只有一次。就是你出车祸的那天,我去医院看你,正好看到白鸟薇从你病房里出来,我赶紧过去跟她打招呼,但她却冷淡地说我认错人了,我说我是你的同事,她就像没听到一样,三步并成两步地走掉了,速度好快,我追都追不上她。”
“唔,那还好只见过一次面,谈过短短几句话,她应该认不出你就是蒙面女子!”洪岩自我安慰着,心里其实并无多大把握,不过他反复考虑后,还是决定照计划行事,至少在白鸟薇“销声匿迹”的这几天里,这么做是绝对有必要的。
“时间不早啦,你快去收拾东西吧!”凯瑟琳答应了一声,起身到卧室里挑了几件换洗衣服,换上平时穿的一套休闲外衣,然后将相机、手提电脑等工作器材放进一只背包里,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洪岩承诺会全力帮忙救她,这金发美女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好多了,恢复平时工作时那种干练、迷人的职业风采。
两人离开公寓,步行到街边的车站,片刻后就坐上一辆驶向洪岩住宅的巴士。夜已深,车内空荡荡的几乎无人,洪岩压低嗓音,又和凯瑟琳交谈起来。
“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问你,运载我和小激的那辆车,你是哪里弄来的?”“那不是我的车,是陈主编从网上订购的一辆新车,我最后一天上班时,他偷偷把输匙塞给我,说是我工作很辛苦,送我一辆车当代步工具。”
“又是陈主编!这么说来,车里的炸弹不是你安装的了?”“什么?车里有炸弹?”“嗯,你被小薇打跑了,没看见那辆车撞到一辆卡车,一下子就爆炸了。小薇说里面肯定是有炸弹,不然威力不会这么猛。”凯瑟琳的面色顿时更加煞白:“god!难道我一直开着开着一辆炸弹车上帝呀,这太可怕了!”她不禁一把抓住洪岩的手臂,颤抖着嗓音说:“炸弹是陈主编安装的?他他想杀我?”
“我相信不是!从各种迹象看,这枚炸弹是用来对付陈主编本人的。他家的网路一定早就被人监视了,对方一发现他订购车辆,就提前赶去豸罾了炸弹,可能是希望在必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用遥控爆炸的方式将他灭口,但是没想到车子被转送给你了。”
凯瑟琳呆了半晌,喃喃说:“灭口陈主编果然是死于灭口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掌握某些绝密资料才被灭口的?”
“或许是吧。”凯瑟琳忽然跳了起来,激动地说:“如果绝密资料真的跟霸王花有关,那说不定也是我需要的东西呢!也许我想问白鸟薇的问题,从资料里就能找到答案。”
洪岩忙伸手拉她重新坐下,随口说:“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的女保键了。”
凯瑟琳恍然说:“亲爱的,你想自己调查陈主编的死亡真相,对吧?你担心自己也有可能被灭口。”洪岩没有否认:“任何一个企圆调查真相的人,都很有可能成为凶手加害的目标。
凯瑟琳,你要是害怕的话,下一站你就下车,赶紧回家吧,毕竟这件事要冒生命危险,我不应该强迫你也参与进来。”“你没强迫我啊,是我自愿的,被灭口也是死,回家躲到被窝里,大限到了也一样是死,有什么区别?”
凯瑟琳边说边挺起胸膛,双眼射出坚定的光芒,刚才的惧意一扫而空。“再说,身为一名记者,追寻真相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恐吓、威胁、死亡警告这些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不管有多少危险在等着我,我都不会退缩的!”
洪岩欣赏地看着她,轻轻鼓掌,意气风发地说:“好,我们就跟凶手斗一斗。呵呵,凭我的头脑和你的蜘蛛丝,说不定我们能比警方更快破案呢!”
凯瑟琳也高兴起来,凑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口,笑盈盈地说:“我会做好一个称职的女保镳的,当然,也会是称职的女佣人、女助手和女情人。”
洪岩又是一阵心跳,感觉胯下已经完全恢复雄风,把裤裆撑得老高。凯瑟琳马上看在眼里,咬着他的耳朵吃吃笑道:“可惜今晚不行嗯,明天大姨妈一走,你想怎么样都行”
洪严被她挑逗得欲火高涨,闷哼一声,伸手把她推远了一些,恶狠狠地说:“明晚有你好看的!”说完就赌气转过头,缩到座位的另一边,逗得凯瑟琳差点笑弯了腰。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洪岩的家。由于之前凯瑟琳曾来作客,对房间布置已大致了解,知道洪岩的卧室、工作室都在一楼,给客人住的客房反而是在二楼,于是自己抱着背包走进去,俨然已经是个熟门熟路的女佣人了。
洪岩也跟进去,替她翻出一套备用的被褥,叫她自己整理,然后就道了声“晚安”准备离开了。凯瑟琳故作惊奇:“亲爱的主人,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不了,我习惯自己一个人睡。”洪岩的态度显得很冷淡,接着又用郑重的语气对她说,自己睡觉一向睡得很沉,有时候连打雷都吵不醒,要是有事拍门叫他,可能要很久才会醒过来,无需大惊小怪。
饥瑟琳一边点头表示明白,一边伸手宽衣解带,很快就脱得一丝不挂,夸张地扭着屁股走向浴室。才走几步,她就故意回过头,对着看呆了的男人挤眉弄眼地娇笑:“要不要一起洗澡啊?亲爱的主人!”
洪岩没好气地竖了一下中指,在她的笑声中“砰”的带上门,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就在同一时刻,警署总部大楼的审讯室中,白鸟薇正翘着一条美腿,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熟练而优雅地吐出一个个烟圈。坐在她对面的是高级警司朴永昌,他皱眉望着自己的未婚妻,脸上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薇,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你又没杀人,干嘛要替凶手背黑锅啊?”“谁想背黑锅啦?是刑侦组那几个笨蛋非要诬陷我杀人,我有什么办法?”
白鸟薇噘着嘴,显得十分委屈,但清澈的眸子里却隐隐露出狡猾的神色。朴永昌一本正经地说:“这不能怪他们,现场的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啊!
死者家的大门是你踹开的,书房的电脑是你砸烂的,卧室的打斗痕迹也是你留下的,换成是我负责侦办案子,我绝对也是第一个审问你。”
“哦,那你现在是以审问员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准备向我逼供呢,还是以未婚夫的身份在跟我说话?”白鸟薇弹了弹菸灰,嘴角浮现一丝讽刺的笑容。
“小傻瓜,我怎么可能逼你招供?这种事我永远都不会做的!”朴永昌伸长手臂,从桌面上握住她的左手,斩钉截铁地说:“别说你根本不是凶手,就算你真的杀了人,我也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