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就可提取银钱,这样岂不是大大提高了经商的安全性吗!”
王帆再怎么说也是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商贾,其中得失,他自然分析地一清二楚,他点了点头,说道:“点子是个好点子,但是要想真正实施起来,可就困难重重啊!一是分号需有大量银钱为基础,而在分号之中,你不可能积压那么多的银钱吧!既不安全,又不太可能。二是你说的那些字据和凭证又由什么来解决呢!现在江湖上能人巧匠如大海之鱼,遍布天下,什么样的凭证造不出来,当那时,如果出现一个什么意外,那损失的可不是一点银钱啊!”王子书现在是越来越佩服王帆了,对处世之道有一凡见解,而对这经商之道更是如数家珍,面面俱到,王子书笑道:“呵呵父亲考虑之事,不是不无道理,但这两样孩儿都有应对之策,父亲就放心吧!”
王帆说道:“哦?你说说看!”
王子书说道:“至于银钱,分号和总号都不会太多,孙先生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每个洲县几乎多多少少都有他的店铺,这样一来,只要店中银钱有所短缺,完全可以从其他店铺支取银钱,进行填补。而父亲说的凭证和字据,有一样东西,就算江湖艺人有仿照出来的那份手艺,也没有那份胆量。”
“此话怎讲?”王帆问道。
“孩儿可以用皇上御印为凭。”王子书眼睛瞬时闪出一道红光,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哈哈”王帆拍着王子书肩膀,两人不由都笑了出来。
“什么事啊!把你父子两高兴成这个样子。”王张氏端着一盘热菜,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江采萍和张姝,王子书急忙起身接过王张氏手中碗筷,依次摆开,这时正好和江采萍一双水灵杏目撞在一起,江采萍脸上虽然毫无装束,但却淡而高雅,清秀脱俗,由于要做饭,所以江采萍把长长秀发打成一个卷髻,盘在脑后。这时江采萍暗黛低垂,秀发两侧有两缕细发垂在面前,不修篇幅,自然大方,乱而不杂,更增几份天然之美。
江采萍和王子书分摆碗筷菜肴,绕到一起,王子书就闻到一股梅花之香,头不由向江采萍那边靠了靠,江采萍感觉到,心里暗自好笑,想起两人现在已有夫妻之实,也不躲避,问道:“今日在朝中一切顺利吗?”
被江采萍这样一问,王子书心里暖洋洋地,有一种家的感觉,象是江采萍已成了自己妻子一般。江采萍和张姝就是不一样,张姝一见自己就忍不住要撒娇,逗自己开心,而江采萍则会从心里关心王子书,尽显贤惠淑德一面,两人互补其短,劳逸结合,闺中有此二人,王子书觉得万分幸福。
王子书中午虽在皇宫进膳,但和李隆基一块儿吃饭,多多少少会有所顾及,吃起来也不怎么舒服,现在看着满桌佳肴,全是为王子书一人准备,肚子不禁打起一阵响鼓。张姝就坐在王子书旁边,扑哧笑出声来,说道:“呵呵看把你饿地,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三品大员,还象一个小孩儿似的,每日都饿着肚
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王张氏跟着笑道:“也不能怪子书,肯定是因为朝中之事太多,子书顾不过来吃饭。所以呀!子书,以后做事是做事,但要时常回来吃饭,没一个好的身子骨儿,你再有本事,也是枉然。来,吃一块儿鱼,这是采萍专门为你做的。”
王子书接过,不由向江采萍看去,江采萍淡淡一笑,说不出的风情动人。王子书吃了一口,感到辣味十足,香脆可口,比起宫中菜肴,有过之而不及,赞道:“恩!好吃!呵呵采萍,你生在南方,不是不吃辣的吗?怎么能做出一道这样味美的干炸香辣鱼!”
江采萍正在吃饭,这时听到王子书问话,一颗米粒不慎粘在嘴角,正要说话,王子书指了指自己嘴角,江采萍羞脸一红,小舌轻轻一伸,把那颗米粒微微卷了回去,妩媚之间多了一份可爱。
江采萍看张姝在旁捂嘴而笑,羞的更加厉害,说话都有些吞吐,说道:“这这道菜是夫人教我的,夫人说你最喜吃辣,而且还爱吃鱼,所以我就做了这样一道菜,子书,你觉得香吗?”
王子书塞的满嘴都是饭,鼓着两腮,急忙点头道:“恩!恩!香!好吃!”
在坐之人,看到王子书这个吃象,不禁都笑出声来,现在的王子书不是大唐第一神童。也不是朝中三品户部侍郎,只不过是一个饿了一天地十五岁少年而已。
饭后,王帆都有喝茶的习惯,所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喝茶,显得甚是惬意。王子书现在真想能有一副扑克或是麻将,闲下之时。自悦一凡,岂不更增美感。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粗音,王子书一下听了出来,是雷方。
雷方边走边喊道:“王大人在吗?胡子雷来看您了!”
王子书走出大厅,笑道:“哈哈胡子雷。你怎么来了。”
雷方打趣道:“怎么?王大人不欢迎雷某不成,要是那样的话,我转身就走。”
王子书忙道:“怎么会呢!快请快请。”走到大厅,王子书相互介绍一凡,雷方为人直爽,脾气开朗,之前已经见过张姝,自叹其美貌,而今又见到江采萍,比起张姝。雷方更喜欢象江采萍这样成熟性感的女子,不禁赞道:“。是好福气啊!”王子书摇头苦笑,江采萍被外人一夸。不禁双颊羞红,借着灯光,更加美艳卓绝。雷方把手中礼品递于王帆说道:“王老爷,雷方是个粗人,初来贵府也不知道买些什么。听王大人说您身子欠安,就到药铺买了几根人参什么的,虽不值什么钱,但都是在下一点儿心意。希望您早日康复。”
王帆也很喜欢雷方,虽然说话略显粗旷直白。但看的出来是一个实打实的好人,笑道:“呵呵雷兄弟说地哪里话,既然是子书的朋友,那王某就收下了。”
王子书知道雷方这么晚来,一定有什么要事找他商量,他可不想让家里人听到什么战事,忙把雷方叫到了自己书房。穿过雪道石径,两人来到书房。王子书皱眉问道:“胡子雷,这么晚了,你突然找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雷方一脸无辜,说道:“没有啊!我只是奉姚将军之命,去了一趟工本坊,顺便就来看看王大人。”
王子书松了一口气,坐在炕沿,苦笑道:“你这个胡子雷,干什么都我行我素,火急火燎的,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他又想起一事,对雷方说道:“对了,你去工本坊干什么去了?”
雷方说道:“姚将军让我问问新兵器打造好了没有。”
王子书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来了,我顺便问一下,姚将军塞选的飞麒军怎么样了?”
雷方说道:“今天才招齐三万兵卒,姚将军计划明天塞选,应该是选一万人!”
王子书惊讶道:“什么?三万兵卒?这才几天,怎么会招那么多人?”
雷方笑道:“呵呵姚将军说是为了打击外蛮,百姓争相报名,其中还有携兄带弟而来的,那场面既宏大又感人,我雷方第一次见到,就被其场面震撼了!而且,姚将军未免两国交战被更多人知道,所以把他手下所有禁卫军都调了出来,陛下也派姚崇姚大人把骊山一批兵卒调到了京城,以补禁卫军的空缺。”
王子书点了点头,说道:“恩!骊山兵卒都是葛福顺地旧部,虽然之前军心散漫,但在薛绍调教之下,现在已成为一股虎狼之师,再加上薛绍对陛下忠心不二,这只队伍的确可以添补禁卫空缺。”他转过身来,对雷方笑道:“对了,胡子雷,你现在在姚将军军营怎么样?还习惯吗?”
雷方笑道:“呵呵这军营可比市井有意思多了,虽说是苦了点,但我雷方天生就是一副贱苦头,不怕吃苦,就怕闲的没事干!在军中比试,没一个兵士能胜得了我,姚将军一高兴,给了我一个小监军之职。呵呵现在我手底下也有几个弟兄了,想想真是高兴,王大人,要说这事还多亏了你啊!”王子书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进军营是你选的,这监军是你争取的,我可什么力都没出,这顶高帽你可别往我头上扣。”他看着雷方,总觉得此人今后肯定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说不定之后还能被李隆基封为将军,王子书接着说道:“我看这天色也晚了,想必军营定是在郊外山头,路程颇远,外面还飘着雪花,路也不好走,我看你今晚就留下来吧!顺便我问你一些关于孙君为生意上的事,毕竟他和朱大哥生意往来密切,而你和朱大哥一起行商也这么长时间了,肯定比我了解其中详情。明日一早,你就带我去军营看看,如何?”
雷方皱眉道:“这恐怕不好吧!”
王子书说道:“什么这呀那的,反正我也准备去军营一趟,也不知道军营在什么地方,大不了明日一早,赶在兵卒早练之时赶到军营,怎么样?”
雷方说道:“好!但是王大人,您能起来吗?”
王子书说道:“这算什么,就是今晚不睡,我都能扛的过来。”
两人洗漱完毕,雷方和王子书挤在一张床上,聊了一会儿,雷方就听到王子书已是鼾声如雷,看来今天的确是把王子书累了个够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