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的形势似乎是很明了。
薛、晏二位良争先恐后的回家省亲,东宫里只剩下太子妃和月华两位。按着太子刚刚大婚时的劲头,应该重回太子妃的怀抱才对,可连过两天,太子都并未在寝宫出现。虽然也没去月华那边,但月华毕竟只是个良嫒,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宫里所有人有了一个默契的共识,刚刚入宫一个月的太子妃,失宠了。
虽然外界猜测不断,可当事人依旧我行我素。傅悠然这两天很忙,忙到没功夫理会齐亦北究竟去了哪里。话说回来,齐亦北也开始正式参政了,忙一点也是合理的。
傅悠然到底在忙什么呢?看看她的小册子就知道了。册子上记载的兄弟名字中,只剩下一个名下还是空的,其余的弟兄都已有了交待。
只剩了一件任务,傅悠然倍感轻松,每日这里逛逛,那里转转,总想着找件精品来给自己的任务做最后收官。若说这备选物品太多也不好,直接导致傅悠然的眼光越来越高,普通货色已经不能满足她,不过她还是控制自己不要到东宫以外的地方做案,她很清楚的记得那句话:在这宫中,她还不是老大。
再去齐亦北的书斋转转,据她观察,那里的古玩字画还是比较丰富的。虽然她看不出哪个更值钱一些。
“喂!”从傅悠然进屋起就被忽视的齐亦北终于忍不住出声“你翻够了没有!”
傅悠然吓了一跳,进屋后光顾着看墙角堆着的那堆字画了,根本没朝书案的方向瞅。回过头看了齐亦北好一会,才拍着胸口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你赔得起么!”
“我一直在这里!”齐亦北气到无语,大摇大摆的进来偷东西也就罢了,居然还怪自己吓着她?
傅悠然将手中展开的画卷重新卷好,放回原处,走到齐亦北身前笑道:“我好像好多天没见着你了,正有事情想跟你说呢。”
齐亦北一撇嘴,刚想揶揄两句,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收起嘻笑的神情淡然道:“什么事?”
突然的疏离感让傅悠然愣了一下,随后又忍不住兴奋地道:“我听说宫里的妃嫔都可以从家里带下人进宫,是不是?”
齐亦北稍显漠然的脸上抽搐一下“你想干嘛?”
“我想让林熙月进宫!”
“不行!”齐亦北再装不出那份淡漠,吼道:“你想也别想。”
傅悠然挖挖耳朵,双手按住书案身子向上一挪,稳稳当当的坐到桌上“为什么不行?”
一个山贼就够呛了,再来一个,想拆散东宫么?不过这话可不能明说,齐亦北想了想“佩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冒然让她进宫,外一出了岔子,你我都有麻烦。”
“晏良是不会说出去的。”
“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傅悠然摸着下巴道:“我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应该不会出卖我吧?”
齐亦北有些错愕“你帮她?什么忙?”
傅悠然笑了笑,不答反问道:“这几天参政的感觉怎么样?”
齐亦北耸耸肩“还好,给我排了一个巡讲的差事。”
“巡什么讲?”
“就是到京城的各驻地防要巡回讲演,要他们为国尽忠,提高警惕,安全生产”
傅悠然讶道:“堂堂太子就干这个?”
齐亦北满脸的无奈“据说大晋开国以来,除了父皇是十五岁登基,没赶上太子参政外,其余太子参政后的第一项任务,都是这个。”
“难怪听你嗓子有点哑。”傅悠然万分同情地道:“那个晏尚书这两天对你怎么样?”
齐亦北摇摇头,大惑道:“我也奇怪这事呢,他好像换了个人,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出言支持,难道是佩若回去对他说了什么?”
傅悠然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用笑容掩去“晏良对你可真是一片真心。”
齐亦北哼笑一声,刚想开口,却突然脸色大变地看着傅悠然,继而现出懊恼之色。
傅悠然莫明其妙地道:“你干嘛?”
齐亦北不吭声,他生气!他觉得自己在傅悠然面前过度的放松,许多心底的话都会不经意的溜出来,养成这个习惯可不好。他是太子,刚刚投身尔虞我诈的权力战场,怎能让一个女子知晓了自己的真实心意或是被她影响得太多?先前就是有了这种觉悟,特地躲了她几天。现在看来,一点作用没起,见着她,嘴上就没了把门的,想将所有事情都倒给她听,仿佛这样,心中就会轻松许多。这个难道是变身后遗症?
“你干嘛不说话?”傅悠然将脸贴近齐亦北,低声道:“悄悄告诉你,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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