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她脱下身上穿的白大褂,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头发松松垮垮的,只用了一根簪子绾着。
把门落锁,手上提着一个白色刺绣的小包。
绫烟看过很多人的生死,人死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就跟吃饭一样成为日常。
她杀戮过,也赎过罪。
绫烟没来由的觉着心烦,在便利店买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刚放进嘴里,低头把打火机放进包里。
嘴里的烟就被人扯掉。
绫烟抬头要去看是谁。
商渡深深抽了一口,漆黑的眉目里带着轻佻,露出一口白牙,白森森的。
“烟瘾犯了,抽你一根。”
绫烟垂头,暂时没心情搭理他。
低头又去拿了一根,这回还没叼在嘴里,就被抽走。
她眼中隐含怒气的瞪向他,开口时的嗓音又软又娇气,勾的他心痒。
“你干什么?”
商渡从她手中把一包烟放进自己兜里,又顺带拿了她的打火机,往空中一抛,又接住:“这个打火机,真好看。”
绫烟心情不好,脾气也不好,被他气的牙痒,咬牙切齿的的瞪着他。
商渡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唐绫烟,你属狗的吗?又想咬老子!?”
绫烟恼怒,今天不想勾引他,拎着包转身就要走。
商渡没拦,靠在墙壁上,深深抽了一口,心底的肮脏腐烂了肉,黑暗是烂肉的居住地,扎根在他身上。
他咳了一声,手颤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药品,倒出两粒,仰头吞咽下去。
…………
绫烟是过了几天后,才知道于枝莲的房子空出去的消息。
邓水秀对于找新租客并不上心,保持随缘的状态。
绫烟也不关心,她最近在研究关于刺激坏死神经的手术。
今晚九点,绫烟刚把诊所门关上,商渡乘着月色而来。
面露几分疲倦,那一条黑痂掉了,新长的皮肉粉白一条,眼白晕染了躁躁的血丝:“安眠药。”
绫烟望向他:“处方。”
商渡的处方掉了,从这里去人民医院得花一个小时,且不说他不喜欢医院,就这路程,足以劝退他。
别的药店都要处方,不然不给开药。
商渡这才想起了他楼下这位喜欢穿旗袍的唐小姐。
“我没有。”
绫烟扫了眼他的右手,灯光打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你要多少?”
“不多,十粒。”
绫烟转身给他拿了十粒的安眠药,想到他有自杀倾向,终于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商渡,安眠药不能多吃。”
“我知道。”他低哑着声,盯着她的扫了眼。
商渡揣着药,放了一张一百块的现金就跑了。
绫烟收进抽屉里,门上落了锁。
胡同里有灯,亮堂堂的,照亮了崎岖不平的路。
路灯是从她诊所一路到出租房里,总共有五个路灯,说不是有心人弄的,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