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囊囊的一团被我使劲一捧,便如同吃了一个火棍一样挣扎着呻吟了起来。
“失态了,失态了”我暗自叫了一声惭愧,慌忙松手的瞬间,又差点把她从凳子上摔出去。
都是那该死的护士,害老子如此狼狈!颜丫头被我一紧一松,搞得本来就有些傻傻的,更兼被感冒病毒烧得有些秀逗的脑子犯起了晕来,眼睛都睁不开了,趴倒在我怀里嘀咕道:“学学长,挂完了吗?”
“嗯,完了,”“我想大床了”“好,咱们回家。”我也不知道这会儿自己搞什么飞机,可能是被刚才那护士刺激得太狠了,说完这句话,我用左手提溜起刚才在开药时候附带的一包冲剂之类的东西,随后探进丫头的膝关节,腰腹间一提劲把她平抱了起来,丫头大概是觉得忽然间整个人被人捧高了好些,勉强睁开迷离的眼皮眯着看我:“学长,你你在抱我啊?”
“嗯。”我玩了两年绳子,少说在女人身上已经扎出了万把个绳结。丫头加上一身的行头不过百斤不到,从中关村到友谊这两站路我还是抱得动的。
“丫头,现在没车坐,学长抱你回家。”“学长你真好”丫头发着高烧,还不忘给我抑扬顿挫来几声京式的娇啼。
“别扯了,你这丫头就知道嘴甜。”我一边下楼梯一边迎接着值班护士像看外星人似的眼神“你这两天光花建次的钱,我送你一趟就‘真好’了,不知道你在他房里是怎么夸他的呢?”
“建次君也是好人你们都好呀,好冷!”我出了院门,皇城根下初冬跋扈的风立刻席卷着一阵落叶向我们招手,害得颜丫头又把头缩进了建次的外套里。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忍着点吧。”我的手卡在丫头的膝弯里,由于发烧的缘故,她大小腿之间一片凉凉的,半点温度都没有。黄澄澄的路灯下,无数公车私车正排着队,而真到了大街上,反而倒没有人看我了。
下班时间嘛,大家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家事,我在川涌疲惫的人潮里抱着丫头前行,偶尔只有一些学生样的男女会朝我投来略带八卦的目光。走着走着,丫头两只胀鼓鼓的袖子忽然哆嗦着往我脖子上缠了上来。
“丫头,干吗?”“这样舒服点儿。”由于这死丫头闭着眼睛的面孔对我灵魂的杀伤力太强,我索性不去看她,只听她略带颤抖地说“你步子大,我在在你怀里一颠一颠儿的,难受。”“嗯,好吧。”
“还还有,你别老丫头前丫头后的叫,多难听啊。”“那我该怎么叫你?叫学妹?”“叫我茗茗吧,我爸妈都这么叫的。”“好。”
到了友谊宾馆大门前的时候,老子两条胳膊差不多到极限了,正想拚了老命把她端进电梯里,颜丫头却两只小腿晃荡晃荡地说:“你你放我下来,别就这样上去,给你老婆看到多不好。”
哟?这快傻到家的小妞怎么这会儿开始考虑起这样的细节?我脑子一转,该不是她和建次真的有什么,说是怕被雅子瞧见,实际上是为了不让建次看到她在我怀里的样子吧?
我的八卦心一下被激了起来,就站在电梯口也不进去,抱着她倚在门边坏坏地一笑“茗茗啊,你不是怕给建次君看到你被我抱着吧?”
话音还没有落地,小丫头两只小腿有气无力乱蹬了起来:“学长,你别乱嚼舌头,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茗茗,那你是哪种人呀?”虽然说我的手臂快要僵掉了。
丫头搂着我脖子也让我觉得有些气闷,可是她晃荡腿的样子实在太卡哇伊了,就连跟我们擦身而过的服务生都是捂着嘴笑着进电梯的。
“你大坏蛋学长!建次君不是我喜欢的那型!我男朋友要有‘范儿’!”丫头鼓着红扑扑的腮帮子好不容易吐完了这句话。唉,到底是北京妞啊,现在北京妞挑男人,没车没钱还是次要的,关键得要有范儿。
可是范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很少有人能够给得出个精确的解释。我被她逗得腰腹间一下子泄了气,再也抱不住她那在衣物下隐蔽性很好的劲爆肉体,一边把她竖过来放到地面上一边坏笑着说:“建次怎么就没范儿了?你说他坏话,看我等会儿上去就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