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秀也不知为何,只是一味闪躲,并不反击,也不出言阻止。许敬棠见高振武的六十四路刀法堪堪使完,心中又是猛地一亮,心道:“这真秀是要看高师弟的刀法!”
果然,真秀一边闪着高振武的进攻,一边只在看着来去刀势。高振武刀法颇为不俗,刀光闪烁,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银光,便如银鲤翻波,但真秀闪得行有余力,若他真个反击,高振武这路乱披风刀法只怕使不出十招来。
但真秀比高振武武功要高得多,便是比段松乔也怕是只高不低,他要看高振武的刀法究竟是何用意?此时高振武六十四刀已劈完,他的腰刀一个转折,便要再发六十四刀。
乱披刀刀法首尾相连,只要人力气不竭,这六十四刀便可连环不绝,无休无止地劈下去。但等高振武重新再发第一刀的“野马尘埃”时,真秀突然清清朗朗一笑,刀影中,一只手忽地伸向高振武手腕。
真秀手刚一伸出,满屋子的刀影登时散得一干二净。高振武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这力量源源不断,却又温厚无比,这招“野马尘埃”只使出半招,腰刀突然脱手而出。
他大吃一惊,猛地向后一跃,双手已在胸前摆了个架式,以防真秀反击,但真秀却动也不动,手只是往桌上一放,那口腰刀“当”一声贴在了桌上,扬声道:“果然是这么回事。”
高振武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右脚却突然一崴,似是磕到了什么,原来他退得虽快,却忘了这里是屋里,向后一退,却在一张太师椅上撞了一下,身形一歪,正要摔倒。
忽然觉得有人一把扶住他的肩头,扭头一看,却是许敬棠。高振武又惊又佩,心道:“我只道师兄武功比不上我,原来他的真实本领到底在我之上。”但许敬棠再强,也实在不会是这个奇怪和尚的对手。
许敬棠扶住了高振武,朗声道:“真秀大师,你的武功我等佩服,但师恩如海,若大师想要恃技压人,我等也只能拼得一死了,”真秀微微一笑道:“许施主差了。
贫僧绝无恶意,请坐下再说好么?”许敬棠见真秀仍是不骄不躁,心中更是增了几分惧意。真秀说得随和,但昙光刀法如此凌厉,杀人之时也毫不留情,真秀是他师兄弟,只怕也是一般,他道:“那大师究竟想做什么?”
真秀拉过一张椅子来坐下,道:“许施主,方才你可看见贫僧夺去高施主这一刀所用的招式?”高振武道:“不管你是什么招,反正我是不怕你的。”他嘴甚硬,但这话也直承真秀若是攻来,自己也只有“怕”的本事了。
但见许敬棠沉默不语,心中又大觉奇怪。他知道师兄口齿灵便,平时说话向来都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今日却不知为何象个锯嘴葫芦一般不说话,这时卓星叫道:“和尚,你偷学了我师门的金锁玉关手,还要大言不惭。”
原来这金锁玉关手乃是段松乔从乱披风刀法中化出的一门小巧擒拿功夫,高振武因为这路武功与己性情不合,学得马马虎虎,卓星的乱披风刀法不佳,这门金锁玉关手学得却着实可圈可点。
高振武方才腰刀被真秀夺去,一时也想不起他用的是何招数,但听卓星一说,回过头来再想想,真秀单手以在空中划了个圈,一把握住自己手腕,将腰刀夺下,正是金锁玉关手第七式的“春风不度”只是其间方位略微有些不同,但大致上分明就是那招“春风不度”
他叫道:“正是,那正是一招春风不度,你使得不到家!”真秀微微一笑。高振武指摘他这招“春风不度”使得不到家,但若是真按高振武所学的使出来,只怕便夺不下他的刀了,他正要解释,许敬棠忽道:“真秀大师,令师与家师到底有何渊源?”
真秀仍是微笑道:“许施主想必也已猜到了,令师武功,实是将我师父的大慈刀法变幻为之。”此言一出,高振武已骂道:“秃驴,少血口喷人!我师父的乱披风刀法是家传武功”他还没说完,许敬棠已拦住他道:“高师弟,听真秀大师说完。”
真秀向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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