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忽然进来一宦者,对着苻坚耳语道。
苻坚闻言,大惊失色。王猛见状,知是出事了。只听苻坚言:“王卿家,今日之事改日再议。”王猛识趣,忙忙告退。
王猛走后,苻坚急匆匆往云熙宫赶,急忙问:“怎么回事?”
宦者答:“听闻云妃胎儿不稳,太医把过脉之后给开了药。只是才吃了一点,云妃腹中胎儿就受不住,急急失了去……”
“那太医是谁?”苻坚问。
“已让带到云熙宫候着呢,包括抓的药和熬药的人,都制住了。”那宦者答着,已是到了云熙宫。
苻坚到时,云兮正疼的满地打滚,满头是汗,满脸是泪,哼哼着狼狈不堪,地上全是斑驳血迹,身边的女奴谁也拉不住。苻坚上前抱住云兮,怒道:“太医!太医呢!”
太医忙进屋来,看见那满地的血迹,吓得面色大变,只见陛下抱着云妃坐在垂帘内,云妃小声抽泣声声不止。
看着血湿了床褥,看着云妃泣不成声,看着太医把完脉后脸色大变,伏在地上不敢出一言。苻坚心底咯噔一下,怒火中烧,大声责问道:“皇后统领六宫,后宫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皇后人呢?”
众人屏息,不敢出一言以对,众人都知晓,最不愿这孩子生下来的人就是皇后,得知这孩子的确没了,她怎么可能前来探望?
其中一宦者上前来,跪着说:“奴这就去请皇后娘娘。”
苻坚不耐烦地招招手,看着这里忙成一团,看见云兮已是疼晕了过去。苻坚被人劝了出去。苻坚坐在殿中,命人查验云妃出事前的吃食、所抓的药和所用之药。
查验这些东西的老太医对苻坚道:“回禀陛下,依臣多年经验,云妃所用吃食无碍,所抓之药无碍,只是这所用之药,透着丝丝怪异。”
苻坚皱眉问道:“怎么个怪异法?”
老太医道:“臣认为,不能排除有人下毒……”
下毒?谁会有这样的胆子对朕的龙裔下毒?
正想着,云熙宫的侍卫进来禀报,说:“陛下,抓到一个可疑之人。”
苻坚命带进来,谁知带进来一看,却是皇后跟前的人。苻坚问:“皇后没来,你倒是来得快!朕问你,不在宫里伺候皇后,来这里做什么?”
那宫婢被吓得不敢说话,只把手里的东西往袖子里藏了藏,只是这动作,哪里瞒得过苻坚眼睛,苻坚指着那宫女右手。众侍卫见状,忙忙上前制住了她,从她袖中搜出一个小瓷瓶来。
那宫婢见事情败露,连忙跪下,哭喊道:“陛下息怒,陛下饶命啊,奴婢,这都是皇后娘娘逼我做的,与奴婢无关啊陛下!求陛下明察!”
皇后?竟然是皇后?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宫中,谁最希望这孩子没了?谁还会有谁这个胆大妄为,丧心病狂?
苻坚越想越气,只听宦者进屋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到了。”
匪山上,张三与慕容被关在一处。
慕容问:“为什么要跑?”
张三不答,反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慕容依着唇语读出了她的意思,毫不犹豫道:“因为,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