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苻坚正气在头上,指着云熙宫寝殿怒道:“那可是你的亲孙!”苻坚继续道,“母后,你也是为人母亲的人,看着你的亲孙子还未问世便被歹人毒杀!看着一个母亲失去孩子就自己的命都快搭上。母后你于心何忍?”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苟夫人被这话镇住,是啊,那宫中出着事的,可是她的孙子!即便她瞧不上云妃这个婢女出身人,但是宫中出了事情的,确确实实是自己的亲孙!
“那又如何,那只能说,云妃配不上!”苟夫人心中虽默,嘴上却不饶,“何况,云妃没了孩子,皇后最多就是看管不力,你至于对着皇后发这么大火?”
“看管不力?”苻坚冷笑着,“好端端的人会突然没了?只是看管不力?母后觉得,儿臣会空口无凭指责于她?”
苟太后不言语,只见苻坚让把人带上来,那宫女与验药的太医走到面前跪下,那宫女瑟瑟缩缩抖的跟筛糠一样。
苟太后自然认得这是皇后宫里的人,只听那老太医把验药的情况跟太后细细说了一遍,末了,太医道:“此药极为阴毒,若非体格强壮之人,不能承受分毫,至于未成形的胎儿与弱母,只怕都承受不住,一损俱损。若是母亲体质更弱,只怕是,母子二人,性命皆难保……”
“什么药?”苟太后问着,宦者将盘子药瓶呈了上来,苟太后拿着药瓶放到鼻尖细嗅,一时心中大骇。质问伏在地上地上的宫女道:“你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宫女颤颤巍巍,道:“回禀太后……这药是……皇后……皇后她……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苟太后听见这话,心中恨铁不成钢之感越浓,当着众人面,只得拿眼前的宫婢出气,上前怒道:“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
那宫女声声求饶,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声声说着,突然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苻坚命一旁的太医诊脉,太医摇摇头,说:“此女过于紧张,已是活活吓死了。”
苻坚脸色铁青,只阴沉道:“皇后,你还有何话可说?”
苟云冷冷道:“这和臣妾没有关系,臣妾遭人陷害……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方才种种苟云看在心里,她似乎发现,从一开始挑唆自己对云妃动手的人,是眼前这婢女,给自己出主意的,也是这婢女,莫说找到此药、亲手下毒、再指证于她的俱是此人。她之前只顾着生气,没来得及细想。如今看来,只怕这早就是别人设计好的圈套,只等着她往下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今之计,只有咬牙不承认,有太后撑腰,再加上她身为国母,就算是皇帝,又能奈她何?
“人证物证倶在,你还想狡辩吗?”苻坚道。
“此事非臣妾所为,若陛下非认为这是臣妾指使,臣妾无话可说!”苟云道,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你真以为,朕不敢拿你怎么样?”苻坚道。
苟云跪下,低头道:“听从陛下处置!”
苟云低头,苻坚反而乱了阵脚。殿中的声音已是歇了,莫非……人没了?苻坚正要向苟云发怒,想到这里,突然抬脚往云妃寝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