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突然就成了少爷,还被别人喊的响亮,辛途一下子还真有点习惯不过来。
少年田纳新不忘自我介绍一番,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辛途前去见社长。不过辛途回来的消息传的显然要比田纳新的脚更快。距离社长的营帐还有老远一段距离呢,一个面容普通但行走之间自有一股气势的中年妇女边一掠冲了过来,瞬间来到了辛途的面前。
田纳新吓了一跳,看清楚是自家社长之后,就欢喜的邀功似的说道:“社长,我给你把少爷带来……”话没说完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将他拽走了。
辛蔓菁捧着辛途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又抓了抓辛途的胳膊,似在确定辛途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可见辛蔓菁有多么的担心辛途的安危了。
“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辛蔓菁紧紧的抱住辛途,几近溺爱。
辛途心中既温暖又愧疚,“对不起,妈,害你担惊受怕,都是我不好。”
辛蔓菁是真的想斥责辛途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几句。当初明明喝止他,让他不要擅自进入通天塔却仍旧进入通天塔,辛蔓菁怎能不气不愤?当初之所以登上第四层便就势进入通天塔,主要的原因还是不想在塔外经历那段担惊受怕,生怕辛途就此一去不复回的日子。浮屠界中的生死考验每一日都绷紧着辛蔓菁的神经,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只有努力活着离开浮屠界才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为此她不息亲手杀掉五个被她拉入第四层却不听她话的人,硬是将一群貌离心离的登塔者拧成一股绳。
可是斥责的话刚到嘴边,辛蔓菁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的孩子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遭遇了那么多的不幸,现在还不容易回来,母子团聚,又怎么忍心斥责他?
辛蔓菁何曾是一个坚强的人?
软弱了二十多年,娘家没了,又被丈夫赶出家门,直到被杀死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痛恨自己的软弱。所以当辛蔓菁发现自己又活了过来的时候,她就发誓,她不要再做那个软弱无能的辛蔓菁,她各种逼迫自己,压榨自己,催眠自己,疯魔一般,一路走到了现在。
除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辛蔓菁不容许自己有一丝的软弱。
辛蔓菁稳了稳心神,捧着辛途的脸颊,“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妈早就知道,我的儿子哪里那么容易死。没有什么比活着回来更重要了!走,我们回家。你跟妈说说,都到了那一个浮屠界,都经历了什么。”
说着就拉起辛途就走。
可没走出多远,迎面就走来几人,为首的是一个看着很有学问的短须中年男子,一身很考究的打扮,光看外表就很容易给人以“成熟”“稳重”“睿智”等等标签,而他身后跟着的也都是俊男靓女。辛途和那些面皮很不错的男青年比起来就显得寒碜许多了。
看到青草社的社长竟然大庭广众拉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这几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异样。所以纵然辛途不怎么起眼也受到了注目。
“苏社长,”中年男子很客气有礼,声音也浑厚低沉,极有磁性,他只看了辛途一眼便又将视线落在辛蔓菁身上,“既然苏社长有重要客人要接待,那我就不好意思再打搅了,反而做了恶客,尚天泰下次在来叨唠。”
尚天泰本来很好奇究竟是谁能让辛蔓菁一句话也不说的丢下自己,此刻见到却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他便不以为意了,此刻离去,也算是间接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辛蔓菁却只是客气的道了声歉,便婉言送客了。
尚天泰便带着一群俊男俏女离去了。
“妈,这些人是谁?”
辛蔓菁笑道:“想招你妈做打手的,都是一些无趣的人,别理他们,咱们娘两儿说咱们自己的。”
辛途本想询问母亲有关自己和那一个“辛途”之间的事情与真相,可此时此刻却觉得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也只能暂时按捺住了。
母子两个一同进入了一顶营帐。
“那个男的是谁?该不会是那个人养的小鲜肉吧?品味也太低了吧?”尚天泰一群人中,一个薄唇丹凤眼的女孩吃吃笑道。
“呵呵,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王八看绿豆呢?”这青年声音很低,倒是把两个人都骂进去了,不过周围几人耳力都不错,听者无不掩嘴扑笑。
“他们是母子,”尚天泰叹息一声,轻声责怪,“你们啊,就是管不住嘴巴。我是带你们来长长见识,让你们知道人外有人的,你们可别一张嘴管不住反倒招惹一群人,最后还得家里给你们擦屁股。”
“嘻嘻,泰叔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用耳朵听到的了。还有,那个小子绝对不止第四层的实力,极有可能是第五层。”
“哎呀,第五层?一点也看不出来啊。可惜就是长的差了点,不然就可以给蓉姐姐做老公了。然后苏社长在和泰叔凑一对儿,这不是亲上加亲?”
薄唇丹凤眼女孩一个掐腰指过去,“死妮子皮痒是吧?”倒是走在前面的尚天泰笑了笑。
一个俊男道:“就他也配?第五层又怎样,一枪过去还不是死?”
“就是啊。”
一行六人说说笑笑,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