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溪边不禁痛苦地将头深深地埋在手中,这一的发生,似乎都是因为自己屈服于卫天阳的淫威之下。
可是难道自己的心中,就没有一点动摇过吗?我又想到了我们沈唐两家,我们沈家庄在川北只有几十年,无论江湖上和官面上的势力与影响力都不能与妻子的唐家相提并论,我虽然与唐家二小姐从小便有指腹为婚之约,我也一直爱着唐嫣这位未过门的妻子,这次刺杀卫天阳其实也是为了她们唐家。
可是事实却又是怎样呢?一直以来,他们唐家除了嫣儿之外,对我们沈家一直是颇指气使,看待我们的人像是奴仆一般地呼来唤去,似乎从心里便看不起我们一般。
我们为了与他唐家结盟付出了多少人力财力,可是他们对我们却几乎是不闻不问,如果唐家能早些派出人手助我们在川北巩固势力,这次刺杀行动又怎会失手,青龙门的势力又怎会在我们沈家川北的地盘上立下根基呢?
(嫣儿像我这样的废物根本就不配做你的丈夫!只有卫爷这样的英雄汉子,才配占有你!)我倒在溪水边上,脑中不住回响着这个声音。
天色渐暗,我沿着官道一路行去,渐渐认出前面便是离川北沈家庄不远的一个小镇。镇口不远是一个客栈酒家,我感觉已是又累又饿,便进到店中一面歇息一面叫了些酒菜慢慢用着。
店中大堂里一片猜枚喧哗之声,四处坐满了正在喝酒吃肉的过路江湖汉子,我也无心多看,匆匆用过酒饭之后正想掏出银子付账。
我手伸入怀突然想起自己此时正身无分文,只好面上尴尬地对掌柜道:“店家,本公子是沈家庄的人,今日出来恰好忘带了银子,这饭钱能否先赊欠着,下次再付如何?”
“什么,没钱?”方才还是一副殷勤恭敬模样的店掌柜,顿时话音变得怪腔怪调了起来:“既然是沈家庄的大爷,怎么会没钱付账?客官你莫非是在戏弄小店吧?”
我忍着店掌柜的奚落道:“实在抱歉,如今我身上确是没带银子,不如这样,掌柜可否再借我一匹快马,让我连夜赶到庄上,明日我定会派人将所欠银两双倍奉还,如何?”
“哼!身上连饭钱都没有,还想借马?”掌柜立时变了脸色,眼角瞟着我用毫不掩饰的鄙夷口气道:“你们这些打着招牌骗吃骗喝的家伙,本店不知每个月遇见多少,这种伎俩还想骗得了谁?哈!”我再也按捺不住这几日心中的怒气,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富家少庄主,竟然沦落到在客栈里被人讥讽!
我劈面一掌将店掌柜打翻在地,怒声道:“可恶的东西!你也敢这样与本公子说话?要你的命便如踩死一只蚂蚁!”
店家捂着脸惊恐地倒在地上,我还想上冲上前去再补上一脚,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劲风袭到,我身子一晃回手一格,我身后一个胖子已经像泥鳅一般滑倒我的脑后,伸手锁在我后颈的穴道将我提起重重地按在了桌面之上。那胖子道:“好小子!吃白食还要动手行凶打人,如今都没王法了么?”
我脸朝下被他按住,想使劲挣脱但后颈穴道被制住竟丝毫动弹不得,只听得店家对那胖子哀告道:“余帮主,这里是您青崖派的地面,您老可要给小人做主!”
我大声说道:“阁下是青崖派的?大家都是在川北道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朋友,有什么事坐下好生说话成么?”
我身后那胖子冷哼道:“抱歉得很,没人识得你这位道上的朋友!你身上若是真没银子,便干脆留下一根手指头抵账罢!如何?”
他话音刚落,一把闪亮的匕首便“夺”的一声插在了我的面前桌上,我大惊失色,连声喊道:“阁下且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就在这时,四周的人们忽然一阵骚动,我瞧到有一位穿着鹅黄衫子的女子从店外进来,她分开众人来到我们面前,对我身后那人道:“余帮主,我一路来得晚了些,有劳你久等!”
她的声音如银铃一般悦耳甚是好听,她又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身后那位余帮主立刻变了口气,恭敬地道:“二小姐你好!这人是个吃白食的无赖,在下方才久候,正想拿他来消遣一番,让姑娘你见笑了!”他说话间放开了我后脑上的穴道喝道:“你运气好,快些滚罢!”
我从桌上摸着后脑悻悻地起身,转头瞧见桌旁的黄衫女子身姿婀娜,相貌清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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