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说白文静打车回到家中,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白文静看着客厅内还亮着的灯,就知道表姐还没有睡,然后换鞋进屋。果不其然,就见关颖穿着白色地真丝睡衣。蜷曲在客厅沙发上捧着一个白酒瓶子正对着房屋地角落发呆。
似乎是察觉出客厅内有声音,关颖有些迟钝的看向白文静,好半天才笑道说:“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白文静解开上衣领口地扣子,责怪道:“姐,不是和你说了少喝酒嘛。怎么又喝。”然后才说:“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碰上一起交通事故,去了一趟医院。”
“交通事故?”关颖先是愣了愣,紧接着突然从沙发上想要起来,却不想脚下发软,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白文静见此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伸手把表姐扶助。忙问道:“表姐,没事吧?”
必颖说了声“没事儿”等站稳了忙问白文静:“你没有事吧,交通事故,你开车撞哪了?”
白文静闻听此言气地笑道:“表姐,你这是听哪里去了。不是我出了交通事故,是别人。我只是过去帮个忙而已。别担心,我没事儿。”
必颖一手还抓着酒瓶子,另一只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白文静的身上。
必颖的身体很轻柔。暖暖的,混合着女人的香气和浓浓的酒精味道,冲进鼻子中让人产生一种眩晕的感觉。白文静抱着表姐,忽然之间觉得这种感觉有些怪异,这种感觉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却又一时之间说不上是哪里不同。
必颖说:“以后再碰上这种破事。你给姑奶奶多远点。等了你一个晚上。还以为你和夏小青出去花前月下了呢。”
白文静抱着她说:“知道了,不过你以后还是少喝一点酒,酒是穿肠毒葯,对身体没有好处。”
必颖听到这话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顺势把酒瓶子往地上一丢,气道:“不喝酒不喝,送我回房间。”
这种活白文静以前总干,表姐喝多了。他负责把表姐送回房去。这时他才忽然察觉。关颖似乎比以前轻多了。察觉到这一点,偏过头看向关颖那略显消瘦地脸颊。白文静不由得心里生出酸楚,边向房间内走边说道:“看你都瘦了,以后公司的事情不要那么操心。有事情都交给下属们去做就可以了,什么事情亲历亲为,反到是把身体拖垮了,犯不上。”
说话间两个人就进了关颖的卧室。等白文静把关颖放在床上,关颖醉眼迷离的咯咯笑道:“你今天晚上话可真多。不过现在不亲历亲为,以后怕就没有什么机会了。”后面的话关颖说的很伤感,看似在伤感广告公司的现状。
白文静见关颖情绪低落,忽然想起今天和沈鸿昌见面的事情,顿时兴奋的把躺下的关颖从床上拉了起来。
“干什么啊你!”关颖为白文静地举动感到一些奇怪。
白文静像是孩子一样的微笑,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关颖。
必颖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追问道:“我说你凡么神经,别笑,说你是不是背着姑奶奶我做什么坏事了?”
白文静闻言气的笑道:“我能干什么坏事。”说着脸色一变,正色道:“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关颖半醉半醒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表弟“什么好消息?你要和夏小青结婚了?”
白文静听到这话感觉到有些泄气,马上有气无力地点头:“不是这个,虽然她答应要嫁给我,但是什么时候结婚还不一定。我说地好消锨说你们公司。”
“我们公司?”一听到公司,关颖的情绪马上低落了下来。看到表姐如此,白文静却相信自己接下来的话肯定能让表姐高兴起来。
于是白文静就把他和沈鸿昌地事情讲给表姐听。
罢一开始关颖还奇怪白文静讲这些事情和自己的公司有什么关系。可当听到后面白文静说沈鸿昌和无锡唐家是世交的时候。原本的醉意马上就消失了一半,不由得惊喜的问道:“你是说这个沈鸿昌认识唐家地唐文礼?你是怎么知道地?”
白文静就知道表姐听到了这个消息会吃惊,笑着说道:“还记得接下你们公司物业和办公间的那个吴德刚吗?”
必颖疑惑道:“你是说那个黑胖子?”白文静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他当初不是说是受朋友所托才找你们公司麻烦地嘛,我就跟他打听他朋友地事情。虽然他没有说这个朋友是谁,但是却告诉我,他知道这个沈鸿昌和唐家有来往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他也不确定,也是听朋友说的。无锡唐家在江南各省都有生意,并且官商两面可谓是手眼通天。要是真能打听唐家的事情,普通人却也摸不到门路。可就正巧了沈鸿昌有一年专修店面,正好找的就是这个吴德刚,也因此吴德刚对此事才有了几分把握。”
“所以你就去求这个沈鸿昌了?”关颖听到这里急道:“你从小到大就一次都没有求过人,你”说到这里,关颖的眼圈就是一红。她认为白文静是为了她才这样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帮忙,而且肯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白文静被表姐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没事儿,其实沈老爷子挺好说话的。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了,这事情办成了。你的公司也可以起死回生!”
必颖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摩白文静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爱怜“别挑这些好听的说,你姐当年也不是没有求过人。求人的滋味不好受。”
白文静握住表姐抚摩他脸颊的小手,笑道:“那我这算是向表姐学习了。不过真没有什么,只是大家坐在一起谈谈天,事情就解决了。今天,就是今天上午,我和沈老爷子还见了一面。人家说唐家会和杭州城的几个大人物打个招呼,公司的事情就算是雨过天晴了。”说着,白文静伸出手来替表姐拢了拢鬓角散落下的头发,关心的说道:“现在一切都好了,所以你以后这酒就戒了吧。还有工作也放放,趁着眼下还有些闲暇时间。不妨出去旅旅游。散散
必颖觉得自己心里发酸,心理面沉寂下来的委屈似乎也要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白文静不声不响地替她把一切都办了,让她觉得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的孤单。即便是没有爱情,没有了事业,但是她还有家庭,还有亲情,还有眼前的这个表弟。
终于,关颖忍不住扑在白文静的身上。趴在他的肩膀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一次白文静并没有劝表姐,因为有时候痛哭也是一种发泄。舒缓情绪地好方法。而且关颖多日以来地压抑情绪也应该得到宣泄。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一丝喜悦的成分在内。
就这样,表姐弟在卧室床上相互抱着,关颖哭了足足有十分钟才停下来。不过当她冷静下来之后,就觉得自己这样趴在表弟的怀里有些难为情,女人的心思就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尽管白文静自己没有发现,但是关颖却敏感的察觉出自己的酥胸紧紧贴在表弟结实的胸膛上,中间仅仅是隔着一层薄薄地睡衣,却是能清楚地感觉到表弟身上所散发出的热量和一种男人地气息。只是在这一刻,本能的,关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发生某种羞于启齿的变化,特别是心跳变得有些过快,脸颊也开始发烫了。
甚至关颖有一度甚至错觉,觉得抱着自己的不是表弟,而是一个强壮可以依靠的男人。
这个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关颖马上觉得自己是喝多了,昏了头了。只是这么一瞬间,她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推开白文静,把毫无准备的白文静吓了一跳。
白文静吃惊的问道:“表姐,你没事吧?”
必颖呼吸急促眼神游移不定。慌忙地整理了一下褶皱的睡衣,故作镇定的说道:“没事,可能是刚才有点累了。”
白文静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表姐因为刚才的失态不好意思了呢。于是笑道:“累了就赶紧睡吧,但是明天不用那么早上班。”说着白文静站起身下了床,刚要离开,又停下转身说道:“姐,以后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要总憋在心里,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能表姐照顾的臭小子了。”
必颖闻言心中一暖。嘴上却骂了一声:“臭小子。”然后催促白文静赶紧出去,说她要睡觉。等白文静出了卧室,随手把卧室门关上,关颖马上瘫软在床上,直感觉心脏砰砰急速跳动个不停。
抱着腿依靠床头坐着,关颖低下头把头埋在两条修长美腿之间,半天也不抬起来,只是发出一阵“呜呜”像是撒娇又像是害羞的鼻音。
好半天憋得满脸通红的关颖才抬起头来,目光看向白文静房间,然后举起纤细的胳膊。挥舞着拳头对着自己头部狠狠砸了两下,气道:“我一定是昏了头了!”然后“哎呦”一声,捂着脑袋哭丧着声音道:“笨蛋,用这么大地力气打自己,这不是有病么!”
表姐在自己的房间内做什么,白文静不知道。想必他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表姐会对自己起什么心思,另外他从表姐卧室出来,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马上就转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哎呀,和小青分手的时候我让她在家等我电话来着。我怎么就给忘了呢。”白文静也学着关颖一样,狠狠敲了几下自己的头部,然后看看时间,都快凌晨0点了,心说这个时候夏小青都该睡了吧。
赶紧快走两步来到客厅中间的落地窗前,向对面楼夏小青家的窗户看去。马上就发现夏小青家里的灯是开着的。不由得就是一喜,随后就是对自己的埋怨。
埋怨因为自己一时忘记打电话,却可能让夏小青空等一夜。于是白文静连忙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拿出手机,拨打夏小青地电话。然后一个人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等待着夏小青接自己的电话。
好在没过多久。电话通了。白文静连忙问道:“小青。你还没睡呢?”
先是一阵沉默,就在白文静以为夏小青生气的时候。就听夏小青娇嗔的声音说道:“你说我睡没睡,都几点了,我可是等你一个晚上了。”
白文静松下一口气,听语气夏小青似乎并没有生气,这才放心的说道:“这不是从医院回来晚了嘛。而且我回来就给你打电话,还以为你现在睡了。”话一出口,白文静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撒谎了,因为他把中间照顾表姐的事情忽略了。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白文静觉得,这只是一时口误。于是还是决定顺着这番话继续说道:“你不睡觉,现在在干什么呢?”
夏小青电话里打了一个哈欠,回答说:“等你呗,说好了等你回来的,我总不能学某人言而无信吧。”
白文静笑道:“谁言而无信了?”夏小青声音抬高道:“那是谁说早点回来地?”然后又问医院里的情况怎么样,受伤的都治好了没有。
白文静就把医院里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给夏小青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本来人家康医生还请我一起参加手术的,我就是怕你不睡觉才拒绝人家地。”
夏小青电话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揶揄道:“大英雄,这么说我是拉你后腿了啊!行,那以后我就不等你了!”
男女之间热恋的时候,除了相信她爱你,女人别管说什么,你都不要轻易相信,因为这个时候女人总喜欢口是心非。
白文静不知道女人们喜欢口是心非,但是他知道女人是要来哄的,甜言蜜语自不能少,可惜他脑海中词汇量有限,但是仅有的几句老掉牙的话依然能逗得夏小青开心。
就这样又和夏小青通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白文静也有些感到疲倦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和夏小青道了声晚安。
第二天早上,白文静起床的时候都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了,本想着再睡个回笼觉,却又想到昨晚表姐睡没睡好,早上起来会不会心情变好。心里装着事再也睡不着了,于是便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爬起床走到卧室窗前。
杭州地早晨阳光明媚,明亮刺眼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房间,照在人地脸上,让人觉得睁不开眼,全身也觉得暖洋洋的。
白文静先是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伸手从一旁拉过一只望远镜支好,便弯下腰闭上一只眼睛,通过望远镜向对面楼上看去。
不用说,目标自然是夏小青,就是想看看她起床没有。
罢开始买这么一个东西的时候,关颖便嘲笑他,说他这是偷窥,暴露了人类的劣性根。不过转天态度就变了,认为有这么一个东西,有助于他和夏小青“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而且对面楼上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白文静都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但是不管怎么说,白文静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远距离“欣赏”夏小青每日在家里的行为举动了,哪怕是举手投足之间,都认为很漂亮,很喜欢。
必颖诊断说:这是“热恋期综合症。”
可是今天,白文静却发现对面的情况有些不同,仔细一看,就见对面的窗子里同样有一只望远镜在看向这边,然后一个曼妙的身影晃动了一下露出一副美丽的容颜。
白文静见此心中就是一喜,连忙挥手示意,结果换回来的却是对面美女做出的一张可爱鬼脸。
看来夏小青是发现自己在“偷窥”她了。